我不知道後來徐政南有沒有再發資訊給我,或者打過電話給我,只是想起我們酒後沖動的那一次,我就躁得慌。
我不想再見到沈奕驍,不敢再見到徐政南,這兩個人我都得避開。
為了不讓夏宇看出問題,我調整了步態,假裝他喊的人與我無關,很淡定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好在他沒有追出來確定真假,直到我感覺他再也看不到我了,我才拍了拍胸口,加快腳步返回了公寓。
到家後,外面下起了大雨,我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兩口面,便拿起畫板在陽臺上坐下,準備把這滂沱大雨的畫面畫下來。
還沒落筆,門鈴聲急促地響起。
我去開門,看到了房東奧尼爾,他是一個五十歲的大叔,正不滿地看著我,語氣很差,“從下個月開始,房租要漲了。”
雖然我這段時間瘋狂地惡補英語,可是精通一門新的語言沒那麼快,我能勉強聽懂他的話,回答起來卻有不少障礙。
我才住了兩個月,房租就要漲一倍,這根本就是在欺負人。
我拒絕了,奧尼爾聽著我蹩腳的發音,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讓我三天之內搬出公寓,另外找住處,要麼就漲房租。
在出國之前我就想過,異國他鄉可能會受欺負,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上了。
我氣得不輕,可是沒有辦法,如果我答應漲房租,恐怕再過兩個月,又要翻一倍,就算我現在不缺錢,也不能這樣任由別人宰割。
三天,我必須盡快另外尋找一個住處。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買一套房子,可是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一直在這座城市,所以沒買成。
我開始在網上發布求租資訊,到處尋找合適的租房,這件事我沒有找邱心蓮幫忙,免得養成求別人幫忙的依賴心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我有些急了,看過的房子不是環境太差,就是價格過於昂貴,我明顯可以感覺到,有些人在故意宰我。
在我猶豫是否聯系邱心蓮時,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資訊:你要租房嗎?
我在一個租房軟體上留下了手機號碼,時不時會收到這類資訊。
可是每次都很失望。
我不太想回複,準備厚著臉皮再請邱心蓮幫個忙算了,起碼效率快。
在我編輯資訊的時候,那個號碼再次發來資訊:我有一處空置的別墅,傢俱齊全,如果你覺得合適的話,價格可以談。
那個人還發來了別墅的照片,內部確實幹淨整潔,看起來是個男人的房子,裡面的裝修風格非常簡約大方,經典的黑白灰搭配,玄關處的鞋櫃上擺著男士的居家拖鞋。
我心動了,這是我三天以來,見過的最合我心意的房子。
我撥通了那個電話,很快一個男人接了電話,說的竟然是中文,“你好。”
“你的房子租金多少錢一個月?”我開門見山問道。
對方報出了一個讓我無比心動的價格,並提出可以現在去看房子,但我拒絕了。
我警惕地問,“你是房主本人還是中介?是正規的嗎?看房就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