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何老實地以被他禁錮的姿態仰面躺著,眼前是吳景文的胸膛,隱隱滲著一層血。
“你逃不了,被人抓住會受到很重的懲罰,我建議你回去自己把門鎖上。”
吳景文正巧從床底摸出一把槍,正數著子彈,聞言一頓,終於將從一開始就不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緊緊盯著身下的人。
“周何。”吳景文緩緩俯下身,他看起來被惹到了,不自主地壓迫著他,“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我會打暈你,然後幹一炮。”
周何知道他做得出來。
“現在起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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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號回來時渾身酒味,他厭惡地脫下外套丟在一旁,想起林簡說著說著往他身上吐的場景,臉立馬黑了兩度。
該說的不說,廢話一堆,去見他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走至樓下,又是一股惹人眼的酒氣,7號朝著手下就是一腳,把人踹到地上,那人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到是他後酒醒了一半,搖搖晃晃坐起身沖他示好。
“7哥……嗝!”
7號將他狠狠地踩回去,不顧那人哀嚎,狠厲地說:“誰允許你們喝酒?找死?”
“林、林簡給的……就喝了一點點,7哥我保證就喝了一點點……”
一把匕首狠插在地面,距離眼珠不過幾厘米,7號臉沉得像閻王。
那人立馬清醒。
“7哥!我錯了我我自己去領罰,剁一根手指!7哥饒我一命!”
7號踩著他胸口,拔起匕首貼在他大動脈處。
“再有下次,別怪我把你扔海裡喂魚。”
“是是!”對方倉皇道。
跨過一地爛泥,7號幾步跨上二樓,坐在樓梯上抽煙的幾位立刻站起身。
“有問題?”
“沒……”那人停頓片刻,把沒有吞回去,老實交代,“周哥要見你。”
見他?
太陽打西邊出來,周何恨不得見一回打他一回,他們兩兩相看厭已久,不論是周蒼衡還是周何,都與他氣場不和。
“什麼事?”
“沒說,不過周哥說……”那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說讓您別回來了。”
7號冷笑,直接走到門前“砰砰”敲了兩下,嚇得手下原地站直,生怕下一秒門一開二人就掐起來。
“周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