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制使這是要去東京嗎?”
楊志回答道:“不錯,一個月前官家大赦天下,免了灑家的罪責。我正要去東京樞密院打點一番,也好取回本職。”
陸陽勸道:“制使失陷了花石綱,那就是要了高俅老賊的命。雖然趙官家赦免了你的罪責,但是高俅老賊現在就指著花石綱在官家面前邀寵,你在這種事上出了岔子,別說是官復原職,他不公報私仇都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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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二看出陸陽有心將楊志留下,也在一旁幫腔。
“是啊,林教頭前車之鑑,楊制使不可不防。依我看,不妨就在小村暫且安身,咱們一起吃酒打漁,習練武藝豈不美哉。”
楊制使將門之後,還是那聲威震天的楊家嫡孫。
雖然楊家自楊延昭之後便一蹶不振了。
但是先祖名譽,楊志時刻不敢丟。
隱姓埋名做個鄉野村夫,楊志決計不幹。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都要拼命去搏一搏,只求恢復祖上的榮光。
“幾位好漢的心意楊志心領了,只是灑家在京城還有一個遠房親戚。當初我失陷花石綱連累了他,現在也不曾酬謝,我還是想去東京見他一面,最少賠個禮,道個歉。”
陸陽知道楊志現在一心想著怎麼重振楊家聲譽,現在說這些都是白講。
於是便道:“楊制使不肯在此,我們也不好多留。請今日暫且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也不遲。”
楊志一心想著早點到東京。
“還是不了,東京之事要緊,我今天就走。”
陸陽安撫道:“楊制使,俗話說的好,磨刀不誤砍柴功。楊制使今日權且住下,明天會有筑陽商行的車隊在此經過,楊制使可跟他們結伴回到東京。這車隊人馬很多,又有不少護衛隨行。總比你帶著那個挑夫獨個走去東京要安全得多。”
楊志在東京當差之時便聽過筑陽商行的名號。
他跟幾位好友去樊樓吃酒的時候必點的就是醉仙遊。
這種酒不僅香,而且夠勁,很受這些軍將的歡迎。
“難道是賣醉仙遊的那個筑陽商行。”
陸陽點頭道:“正是,除了這阮氏魚行以外,筑陽商行也是在下的產業。”
楊志起身道:“真人在前,我竟然不識,失禮了。”
他知道了陸陽便是東京筑陽商行的東家,頓時懸著的心就徹底放下了。
他曾在關西廝混,聽那邊的朋友說起,這筑陽商行跟老種經略暗地裡有不小的關係。
那自己跟他們一路前去東京,應當是萬無一失了。
眾人飲酒到二更天方散。
次日一早,又擺酒為楊志和陸陽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