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道:“無妨,這些都是我心腹之人,絕對可靠。”
韓世忠嗤之以鼻。
昨晚他在江上抓到的那個吳成也是陳觀的心腹,甚至被他派出去執行絕密的任務,結果還沒等嚴刑逼供,就什麼都交代了。
不過陳觀手下都是什麼貨色,跟韓世忠也沒關係。
他現在只想藉著這層偽裝,看能不能從陳觀口中套出更多東西。
“小人是呂樞密帳下的虞侯,今年正月初七的時候,相公曾派吳成到潤州聯絡。
樞密大人甚喜,連夜將相公誠意上稟天聽。
聖上降下官誥,封相公為揚州府尹。
昨晚聖諭下達潤州,呂樞密便派我和吳成回來。
誰知吳成出行前晚落了水,感染風寒,不能起床。
樞密怕誤了大事,便讓我先將相公官誥送回,並樞密大人文書,關防牌面。
號旗三百面,軍服一千領。”
說著便將官誥取出,交給了陳觀。
韓世忠此言完全是透過昨晚吳成所言推測出的詐術。
可陳觀見了官誥,心中並沒有起疑,也就沒有注意那些含糊不清的細節。
陳將士謝恩,轉念又一問:“對了,我在信中還曾提到小兒兩人,皆是勇武過人。
聖公未曾有封嗎?”
韓世忠腦筋一轉,呵呵笑道:“陳將士,我軍的將領都得立過戰功才能封賞。
聖上唯恐兩位公子遭人敵視,所以才故意留中。
等大軍拿下了揚州,兩位公子不是頭功,也是次功。
到時候聖上再封,就不會有人說什麼閒話了。”
陳觀笑道:“哎呀,聖上天恩,想的真是周到,令在下羞愧萬分啊。”
片刻過後,後堂便擺上了宴席。
陳觀請韓世忠坐下。
韓世忠道:“小人只是樞相面前跑腿的走卒,豈敢跟相公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