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搬到分壇去。”
說話的卻是剛才還在趕乞丐離開的商戶。
時間剛過半個時辰,王貴在船裡靜靜等候。
一個人身穿白綢長衫的人過來說道:“兄弟,我是這邊碼頭的管事,這邊馬上有一個大船要進港,只有這吃水夠深了,你看看能不能挪一下船,去那邊停靠,當讓不會讓兄弟你白忙的。”
王貴點頭說行。
這人畢竟是碼頭的管事,碼頭上所有人基本就是靠他吃飯的,在碼頭不能得罪他,而且人家好言相勸,還有補償,沒必要非得硬頂。
他將攬繩解開,按著管事指示從一艘大船後面繞到管事指定的停船地點。
小船航進了大船的陰影裡,出來的時候,船上的漁夫卻已經不是王貴。
“壇主放心,那小子已經被捉上船了。”
那被稱為壇主的管事點頭道:“嗯,小心別傷到他們。”
“是。”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龐萬春等人在榆柳莊已經住了有小十天。
一開始費保還安慰他們說:“李吉王貴都是心思機敏之輩,沒那麼容易出事。”
時間一長,四人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這一來一回基本也就六天,長了也就是七天。
這眼看都快十天了還沒訊息。
七人在草廳裡吃酒,但誰都沒有吃酒的心情。
卜青道:“大哥,他們這麼久沒回來,肯定是被摩尼教給抓了,兄弟們跟著咱們出生入死,現在他們出事了,咱們可不能不管啊!”
費保揉著額頭,眉頭緊皺:“我自然知道,可是咱們就這麼點人,我怕去了以後不濟事,反而把兄弟們都陷進去。”
另外兩人都道:“大哥,咱們行走江湖的都是刀口舔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哪有這麼輕易,一點風險都不用負的。
真要是摩尼教咱們也不用怕,找他們把話說清楚,把人要回來便是。”
龐萬春說道:“我父母也得接回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張順想了想:“費保兄弟,咱們這就去歙縣看看,你也派一個人去梁山泊通報訊息,免得出意外了也沒人來救咱們。”
費保當時便應承下來,讓一個人帶上龐萬春的親筆信前往梁山,其餘人直接出發前往歙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