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與許貫忠在此處觀察了許久。
“軍師,此人畢竟是西軍,你說他入水以後能不能遊得上岸啊?就算能,他會不會直接跑回老家,而不去宋軍的營寨。”
許貫忠道:“我選人之時,自是有過精心設計。
昨天,我命人故意將運送戰袍的船隻打翻。
隨後到戰俘營中找人去撈。
不過不是強迫,而是自願報名。
此人率先出來,顯然是有心立功,而且對自己的水性頗為自信。
阮將軍那日也在旁邊看了他的水上功夫,說他就算橫穿錢塘江也不是問題。
我才會選擇此人實施計策。
不過世事難料。
如果他真的不去宋軍營地,而逃回陝西,我也沒有辦法。”
陸陽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且看宋軍作何反應。”
卻說那名宋軍俘虜不負眾望的遊過了錢塘江,隨後在南岸登岸,一路往上游走去。
梁山大營離宋軍南寨只有十里遠,天色還沒亮,他就已經跑到了宋軍營寨之外。
寨牆上的宋軍軍士聽到下方有異動,立刻將弓弩架起喝道:“什麼人!出來!”
那人連忙鑽出草叢:“別放箭,自己人,我是剛剛從賊寇營中逃回來的。”
守衛問道:“你說你是自己人,有何憑證?”
那人道:“我現在身無長物,拿甚作憑。
對了,我是姚將軍親衛營下屬,參加過席葦城一戰。
姚將軍的部曲裡應該有人認得我!”
眾人聽聞,也無從分辨。
負責看守大門的都頭倒是出了個主意:“我們不開大門,只放下一個籃子,把他拉上來。
隨後將其監視起來,派人去找將軍核查,如此應可保萬全。”
眾人聽了都說好。
當時便找來籃子,用繩子吊起放到牆下。
“你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