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居高臨下的看著蔣同化,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折騰,才幾天的功夫,又鬧出事來了,讓別人說起來,還扯到我們梁家。”
“我也沒想到。”蔣同化卑躬屈膝的陪著笑,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屈辱。
他是梁策的大師兄,比梁策大了不止十歲。
這些年,蔣同化不知道幫了梁策多少忙,然而,現在是他俯首於後,而梁策倨坐於前。
曾經的付出並沒有換來應得的尊重,或許換到了一些金錢,一些方便,一些權力,但並沒有尊重的影子在裡面。一絲一毫都沒有。
蔣同化所幻想的情感的羈絆,在梁家人眼裡,不過是乾淨利落的交易。
蔣同化望著梁策年輕而傲然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神傷,又有些畏懼。
梁策卻是看都不想看蔣同化的模樣,聽到楊銳的名字,就令他的胃中燃起熊熊怒火。
怒火的燃料,來自於補選的失利,來自於家族的壓力,來自於失敗的懊惱,來自於對楊銳天賦的嫉妒,來源於對自身天賦不足的痛苦,來源於對未來的迷茫,來源於對未來的渴望……
“血染的紅頂戴,呵呵,第一次聽說,有搞研究的被掛這麼個名頭。”梁策沒機會衝著楊銳發洩怒火,就只好將目標對準了蔣同化。
蔣同化無奈苦笑:“誰知道傳聞能傳的這麼離譜。”
“學校的院牆上,都有你的大字報了,你說你得罪了多少人。”
蔣同化心說,這些人裡面,有四分之三是為你得罪的。
仰起頭來,蔣同化小聲道:“他們也就是說說而已。”
“無風不起浪,不過,紅頂戴這個名字起的,實在誅心。”梁策有些不自然的學父輩說話,但內容卻是令人驚心。
蔣同化不安的注視著梁策的臉,渾身悶熱的好像躲在三伏天的穀倉裡似的。
楸“我覺得,此事背後有人操縱。”梁策接著看向蔣同化,問:“你認為呢?”
蔣同化的腦袋裡,警鐘長鳴。
同樣的問題,他在十年前回答過,那一次,有人受傷了,有人下放了。
這一次呢?
背後有人操縱?這個問題可大可小。
“你怎麼想?”梁策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