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錢,楊銳要是直接塞給王亞平,他是肯定不敢要的,但換成一餐美食,卻讓王亞平的精神昇華了。
換一種說法是王亞平的心靈被金錢炮彈腐蝕的更深了。
回到學校,王亞平差不多是把楊銳的事兒當成自己的辦了。
只是過了兩天的時間,毛啟明的學生會申請就被透過,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學生會宣傳部幹事。
同時,王亞平還自做介紹人,推薦毛啟明入黨。
毛啟明驚喜萬分,更是對楊銳萬分感謝。
在1984年,入黨對許多人來說是一件大事,特別是對大學生更是如此。
普通工人和事業單位的職工,是否入黨並不會有本質上的改變,能不能提幹,能不能升官,多數還看領導的決定。
但在大學裡,大學生的未來差不多都掌握在畢業分配這一環上。
分配的好就好,分配的差就差,對普通人來說,這是改變一生命運的決定。
從2015年倒走30年,大多數人都很難掙脫當年分配給自己的命運。
留校或分配做大學老師的學生,多數繼續做了大學老師;分配做記者或編輯的學生,多數繼續留在了報社或雜誌社;分配到部委的學生,多數繼續留在了部委;分配到國企的學生,多數繼續留在了國企;分配在北京的學生,多數繼續留在了北京;分配到縣鄉的學生,多數繼續留在了縣鄉。
從一個城市調工作到另一個城市,從一份工作調到另一份工作,比下海創業還要難,而下海創業的成功係數,比升官發財還要低。
大學生入黨對畢業分配的促進作用是顯而易見的。
從小處說,在大學入黨的學生的黨齡變長了,有利於資歷的積累,從大處說,大學期間入黨的學生獲得了競爭優勢,譬如後世的公務員考試的要求那樣,有的崗位要求碩士生,有的崗位要求基層經驗,有的崗位又要求黨員,什麼都不要求的崗位,往往是數千比一的資料來源,而要求越多的崗位,能夠競爭的人就更少,這些崗位還往往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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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80年代的北大學生來說,畢業以前入黨,鐵定進入極好的黨政機構工作,使勁跳一跳,如國務院辦公廳這樣的機構都能夠觸碰到。
毛啟明是個甘於“庸俗”的學生,他的夢想就是分配一份好工作,做個大官兒,和古代的進士官兒也沒什麼兩樣。
楊銳用自己的資源給了毛啟明這樣一個平臺,毛啟明說是感激涕零都不為過。
接下來幾天,毛啟明恨不得把洗腳水都給楊銳打來,反而讓楊銳自己很不好意思,不得不擋著毛啟明說:“我本來就要找王亞平辦事,說一下你的事,本來就是舉手之勞,你用不著再謝我了,咱們都是同學,畢業了以後也是同學,互相幫忙本來就是應該的。”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了。”毛啟明堅持道:“你找王亞平辦事,帶不帶我都是一樣的,你帶了我,開了口,就是幫了我,同學歸同學,感謝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