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0年的飛機上,茅臺是免費的,叫空姐為小姐,也不會被人糊滿臉。
小姐現在還是個時髦的詞呢。
“給您。先生您要啥?”空姐禮貌的對李佔軍笑笑,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李佔軍突然有點慌了神,上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是什麼時間了。
最近見到的漂亮的羊倒是不少,白臉的尤其可愛……嘿,我瞎想什麼呢。
“也給我一大杯。”李佔軍看著金絲邊眼鏡男人,忽然有點覺悟了。
喝醉了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李佔軍大大的……抿了一口酒,頓時覺得世界都美好起來,感慨著舉起杯子,向金絲邊眼鏡示意:“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搞研究的?”金絲邊眼鏡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辣的張嘴吸氣。
“你怎麼知道?”李佔軍呃了一聲,問:“你認識我?”
“就我知道的,只有兩種東西喝10毫升的酒就醉的。”
“哪兩種人?”
“兩種東西。”金絲邊眼鏡糾正道:“一種是實驗員,一種是實驗動物。”
李佔軍覺得有點氣,至少他覺得自己應該有點氣,但是,生出來的氣,似乎隨著茅臺飄散走了。
“怪不得領導都喜歡喝茅臺,喝了茅臺以後,感覺啥都不著急了,都沒有啥事兒要著急的辦了。”李佔軍說著含混起來,拍拍腦門,眼神變的犀利起來:“你也是獸醫?”
“恩?你也是?”金絲邊眼鏡的眉頭皺了起來:“兩個獸醫?他們找兩個獸醫做什麼?”
“估計是有一大批動物生病了。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啊,我們老師就經常被喊去京城。什麼司令的馬生病了啊,後勤部的騾馬疫情了啊,事兒多的不得了,總算,現在輪到我們了……”李佔軍嘿嘿傻笑起來了。
金絲邊眼鏡搖頭:“喝你的酒吧。軍隊早都去騾馬化了,至少京城在搞了,再有疫情了……算了,有疫情也不找我們。”
“為什麼?”
“我是搞繁育的,有疫情找我做什麼?”金絲邊眼鏡的理由很充沛。
李佔軍又喝了一口酒,繼續含混不清的唱著短歌行:“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
李佔軍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花板是純白色的。
圍牆是天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