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貝爾勸說開展人體基因組計劃的說辭,是攻克癌症。而為了攻克癌症,人類願意拿出的經費,遠超生物學家的想象。
事實上,自90年代以後的抗癌藥品,大都是就基因層面來開展研究的,人體基因組計劃,也因此獲得了部分回報。
但在此之前,誰都無法料到這樣的結果。
即使是湯姆斯和杜爾貝克也無法先知先覺。
楊銳可以。
順著功能基因組學研究下去,自然而然的就是基因組學和人體基因組計劃。
這就是又得名又得利的節奏。
參與基因組學的建立,那是何等的傲嬌!這門學說是我參與創立的啊,就全世界範圍來說,能夠創立的新學說數量太有限了,單獨的生物學就更少了。
人體基因組更不用說,20世紀末的生物學盛宴,有份參與的,履歷上都閃著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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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機會,即使重生了,也就是這麼一次,可以說,直到30年後,人體基因組計劃仍然如明珠一般閃耀。
楊銳前世在實驗室工作,既接觸也參與過同型別的研究,不過,他當年能插手的,都是別人玩爛的題材,和現在的白紙一片,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一本接一本的掃著期刊,楊銳的注意力也越來越集中,表情卻是越來越開心。
鍾志文看的那叫一個別扭:你說你要是看雜誌看的合不攏嘴了,那是樂的,你看期刊高興個什麼勁啊,難道看著核苷酸序列,能看出笑話來嗎?
鍾志文無奈的看著有漂亮女生給做搬運工的楊銳,強迫自己低頭看文獻。
文獻無比的枯燥,艱澀難讀,偏偏他被富教授抓去做助手,不看又不行。
因為現在的學校人很少,沒有研究生和博士生當ding樑柱,教授們做研究,就只能抓差講師和助教,講師和助教都不夠用的時候,就只能抓差大四生了。
這對某些學生是極好的事,對某些學生來說,壓力就太大了。
鍾志文雖然非常難得的考上了北京大學,但他的基礎並不好,讀期刊很困難,尤其是遇到外文參考文獻的時候,往往需要回頭去查原文,進度極慢。
“紅袖添香真是好呀,不管文獻讀懂了沒讀懂,裝作很懂的樣子就可以了,哎,也怨不得人家高興。”鍾志文默默的想著,卻是看著楊銳發起愣來。
“這個人好奇怪。”劉珊又報來一疊期刊,低聲對楊銳說。
楊銳瞅了一眼,笑了兩聲,說:“上課聽不懂的學生,都是這個樣子的。”
鍾志文沒有注意到劉珊,眼睛卻是看著楊銳的,見到他目光注視了過來,一下子反應過來,面露尷尬,說:“我看你們換書換的挺有意思。”
又是“有意思”這個形容。
楊銳撇撇嘴,順口問道:“你說你跟著富教授學基因功能分析,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