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始的部件拼接，並進行等離子表面共振的實驗，對楊銳來說也是頭一次。
所以，楊銳也不知道這種初級資料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沒有沮喪，也沒有雀躍的場景讓趙蕾覺得困惑，她將話筒轉向許正平和唐集中，問道：“你們對實驗的評價是什麼？”
“我們不能評價實驗，因為我們沒有看到實驗，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實驗結果。”唐集中糾正趙蕾。
“那你們對實驗結果的評價是什麼？”趙蕾笑著換了說辭，並面向許正平。
許正平是不會在採訪中撒謊的，他想了一下，道：“是看起來很美觀的資料。”
“很美觀的資料？”趙蕾腦筋轉了一下，追問道：“你認為資料正確嗎？”
“我沒有做過這個實驗，不能說資料正確不正確。”許正平搖頭，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但看起來是很完美。”
“不一定正確，但看起來很完美，是這個意思嗎？”趙蕾將許正平的話重複了一遍，含義似乎明確了許多。
許正平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道：“我也說不好。”
趙蕾覺得自己找到新聞dian了，連忙問道：“您覺得資料可能會有什麼問題？”
許正平狀似不經意的掃了一下楊銳，發現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和記者的談話，有一瞬間，許正平突然有了訴說的衝動。好在他將之壓制了下來，語氣依舊緩和的道：“資料本身是沒有好壞的，你不能說1比0長的苗條，1就是比0好的資料，關鍵在於資料是否能表現出實驗想要的結果。”
這一個圈子繞的比較大，趙蕾稍微有些暈了，她想了一下，道：“您好像不太願意聊資料的好壞，但是，現在實驗剛剛完成，不正是最高興的時候嗎？你們似乎都沒有顯的高興？”
“還有資料處理的步驟，這也是比較麻煩的一塊。”唐集中將話給搶了過來。
趙蕾對這個年老成精的老頭兒沒什麼興趣，話筒一轉，塞到楊銳嘴邊，問道：“楊同學，你準備如何處理這些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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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聘請一個專業的資料團隊吧。”楊銳的答案出乎幾個人的意料。
趙蕾瞪大眼睛，問：“你不自己處理？”
“這麼多資料，我自己處理太浪費時間了，我是做生物的，又不是玩數字的。”楊銳搖頭，道：“對於專業的資料處理團隊來說，處理這樣的資料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自己來做，就是純粹的浪費時間了。”
實際上，楊銳也不會處理這種級別的資料，別看就幾頁紙，算起來是要人命的。
楊銳做研究生的時候，這樣的東西要麼用計算機上既有的軟體來處理，要麼就是打包交給資料公司來折騰。
當然，資料公司的要價會高一些，但專業的計算機軟體也不便宜，這也是高階實驗室和低階實驗室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