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他周圍的科研狗一鬨而散,全去找唐集中教授要授權去了。
楊銳也不關心最後過來的是誰。
雖然之前寫的論文,他與汪穎等人的合作良好,但合作就是合作,現如今,汪穎等人都面臨畢業了,一方面,他要忙著寫畢業論文,另一方面,唐集中教授也許更想用熟練的人手。
他挑淹訓練的研究生,可不是給楊銳準備的。
楊銳要做的實驗也不復雜,只要人手夠多就行。
一群人出了實驗室,楊銳找了個角落開始寫實驗計劃。
理論上,他其實可以直接將人家的論文抄下來的,但這樣做始終存在論文造假的危險。
沒有經過實驗的論文就是造假,即使猜對了也是造假。
大部分的論文造假都不是立刻被發現的,但不管什麼時間被發現,都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土鱉學者不算。
另外,楊銳還得防著別人的論文造假,又或者被某某人舉報。
現在,光是發表了一篇就夠楊銳引人矚目了,召集人手續做論文也是必須的工作。
再者說,做論文也不一定要用抄的。同樣是做實驗,同樣的結果,經過不同的分析,可能會有不同的結論。
比如200年前的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博士生福斯,就浪費了自己辛苦得來的實驗結果。
首先要說他的辛苦。
為了證明黃熱病不能在人與人之間傳染,福斯選擇了在自己身上做實驗,他首先在自己的手臂上切開了一個創口,並在傷口敷上了黃熱病人的嘔吐物。
雖然有dian噁心,但他平安無事。
於是,福斯在身上切開了20多處傷口,皆如此處理,依舊是平安無事。
實驗繼而一發而不可收拾。
黃熱病人的嘔吐物被福斯同學滴在了自己的眼睛裡,還被用火烤以吸入蒸汽,還被烘乾壓縮嚥了進去,最後,黃熱病人的嘔吐物被博士生福斯生吞了下去。
論一坨嘔吐物如何被玩壞,應該是福斯同學所做的實驗的副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