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學家踏足g蛋白偶聯受體領域,就像是登山者攀登珠穆朗瑪峰一樣,簡直帶著一種天然的儀式感。
尤其是擁有大型實驗室的學者,當他們動用實驗室的力量的時候,他們的目標,顯然不是給水準相同的學者去做掃尾的。
不是做掃尾,那就是要的做出創新性的成果,而在g蛋白偶聯受體領域做出的創新性的成果,那就是諾貝爾獎級的成果!
在g蛋白偶聯受體領域奔著諾獎去嗎?
楊銳不由的有些失神。
這裡面的難度,已經不是翻兩本書,弄幾箱子的論文能解決的了。
一篇諾獎級的論文,有時候僅僅幾頁紙,寥寥數千字,但裡面的每個字後面,說不定都埋著一條科研狗的人生、夢想和女朋友。
當然,有的諾獎級的成果,做起來並不難,更多的是靈感的迸發和運氣的集合,像是pcr,像是幽門螺旋桿菌,它們並不需要規模龐大,組織嚴密,巨量資金和長期積累的頂級實驗室,只是一兩個人,一兩條狗,隨意的埋上幾個情人節,就能等著天上掉下來的諾獎了。
g蛋白偶聯受體恰恰相反。
甭管是多龐大的規模,多充沛的資金,多少長期訓練的學者,在這個領域都是不夠用的。
簡而言之,g蛋白偶聯受體領域,是人類目前的科研領域無力掌握的部分,對它的研究,就像是古代鍊金士對化學的探索,就像是物理學家對核聚變的探索,就像是人類目前對星空的探索一樣……
廣闊天地大有所為,然而,有所為的代價又是如此之高昂,以至於稍有所得,就令人欣喜莫名,以至於10個諾獎先後出籠。
不過,在g蛋白偶聯受體領域打滾的大型實驗室,可不止十個了。
既然只要做出成果,就有資格拿諾獎,那些沒拿到諾獎的大型實驗室,是怎麼回事呢?
它們自然是一無所得的。
算上歷史上參與的所有大型實驗室,幾十上百間大型實驗室,雄心勃勃的參與到g蛋白偶聯受體的領域中來。
最終,分給他們的諾貝爾獎,其實連10個都沒有。
剩下的……剩下的自然就是冤死的大型實驗室了。
至於每間實驗室裡,屍橫遍野的科研汪,在這種級別的大屠殺中,根本不引人注目。
“想什麼呢?”景語蘭從後院走出來,聲音溫柔。
左右沒人,楊銳回身關門,拉著景語蘭,道:“蘇先凱想讓我做g蛋白偶聯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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