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音樂流水席。”楊銳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回答了。
所謂party,由主人提供食物和酒水,隨時供客人取用,同時全場放出音樂,可不就是音樂流水席嘛。所不同的,也就是中國人習慣了有固定的席位,西方人喜歡隨意走動罷了。
但換一個角度看,中國的酒席,若是規模大一點,菜過五味酒過三巡,所有人都開始站起來敬酒了,席位也就是個歇腳的地方罷了。
胡秘書卻是出過國,留過洋的,此時才想到party是什麼,對楊銳的比喻也頗為無語。
當然,更無語的是,我這麼焦慮,你竟然在家裡爽?
胡秘書覺得不能如此不公平,於是道:“你的音樂流水席開到什麼時間?歡不歡迎我也參加?”
“當然,您如果願意來的話,y到晚上11點左右吧,不能太晚了,會被鄰居投訴。”楊銳笑一笑說。
胡秘書問了地方,掛掉電話,再打給樓下,要到了車輛,才施施然的走下了樓。
這麼一個電話之後,胡秘書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輕鬆。
楊宅。
“音樂流水席”是一個在80年代,看來很奢侈的行為。
食物和酒水就不用說了,好些人如今還沒達到溫飽狀態呢。就是音樂也不容易。要讓兩進的院子都能聽到音樂聲,至少需要一個大的錄音機——楊銳有日本人送的音響,才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這可不是能在網路上下載歌曲的時代,想聽歌放歌,還得另買磁帶或cd,沒有一樣是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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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國人來說,party簡直是奢侈到了極點的行為。
好幾個人,到了楊銳的宅子裡,都要批判一番楊銳的浪費:
“下次再開party,一定得叫我。”
“早知道喊你嫂子一起來了,家裡孩子都餓著呢。”
“你從哪裡弄的對蝦那麼大,趕明兒給我也弄兩隻。”
老外也是一樣的批判:
“楊,你準備的對蝦真好吃。”
“楊,你準備的肉真好吃。”
“楊,你準備的湯真好喝。”
胡秘書再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團團和氣的楊銳。
“沒想到,得了諾獎,還會讓人的脾氣都變好了。”胡秘書將一瓶酒塞給楊銳,道:“沒啥好拿的,上次喝剩下的,別嫌棄。”
“外國人的規矩這麼熟啊,不過人家都是送洋酒的……呦,茅臺?好東西,你們喝剩下的酒真氣派。”
“外國人送洋酒,中國人送中國酒嘛。”胡秘書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