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他問到武岱院士,本來就是有些著急了。終究還是潛意識的認為,楊銳還是名年輕學者,並不是有資格做出發展綱要的。
楊銳連續回了他兩遍相同的成語,終於讓朱院士靜下心來。
指責抄襲或者借鑑,對學者來說,都是非常嚴重的事件,理應嚴肅。
朱院士再不情願,也只好用更多的時間在楊銳的檔案上。
當著楊銳的面,朱銘也不避諱了,就將兩份報告鋪開,比較了起來。
楊銳施施然的喝著茶,等著朱銘的決斷。
他最不怕的就是比較了。
武岱院士的文章,他的確是看過的,但是,863計劃的最終版本,卻並不是武岱院士的版本。
原因很簡單,武岱院士撰寫的生物學發展綱要,太過於偏重於農學,更準確的說,武岱院士身為農學方面的學者,他對農學更加熟悉,以至於他的文章,不由自主的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
每個人都對自己瞭解的領域,更加贊同,這是種難以避諱的傾向。
而在863這樣的國家級計劃面前,任何一點傾向,都會被無限放大,更不要說,有的人還會人為的刻意加重這種傾向――在全部經費都由國家負擔的?代,科研領域真的是一言則興,一言而衰的。
武岱身為院士,急吼吼的遞交一份發展綱要給朱院士,其目的,也就是施加自己的影響力了。
就像是現在,朱院士看到楊銳的計劃書的第一時間,就是拿武岱的計劃書做對比,所謂先入為主是也。
國家在農學方面的投入越多,站在農學頂端的武岱所能享受到的資源就越多,他的徒子徒孫們的發展就越好……再是一片公心之人,在這種問題上,也不免受私心的驅動,何況,他拿出的發展綱要,也並沒有什麼錯誤。
國家級的發展計劃,終究是要有側重點的,撒胡椒麵似的出錢,原本就是70年代的風格,若是不做修改的話,863計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過,相比武岱,楊銳卻能看得更遠。
他不僅知道發展的方向,他還看到了發展的成果,他甚至知道哪個實驗室的哪項成果,最終結出了累累碩果,他同樣知道哪些看似繁茂的大樹,最終是一株太監樹。
楊銳用不著指名道姓,但他的發展綱要,卻因此充滿了濃濃的自信,以及邏輯嚴密的判斷。
這是其他做綱要的人想都不敢想的。
朱院士看到正文部分,再仔細對比,漸漸的發現了更多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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