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眾們果然聚精會神起來,笑話自然是比演講有意思的東西。
一名彆著《紐約先鋒報》的胸徽的女記者更是認真的嘆口氣,小聲說:“今天就靠這個笑話和這張帥臉支撐了。”
攝影師不忿:“你喜歡亞洲人?”
女記者回頭看他一眼,回過頭來,道:“不,只是帥的。”
攝影師無言以對。
臺上,楊銳則是說起了那個流傳甚廣的生物學笑話:“曾經,我們實驗室裡進來過一個小偷,他乘人不備溜了進來,然後躲在角落等大家下班,沒想到,一撥人走了,又來一撥人做實驗,為了不空手而歸,他堅持等了下去,晚上總不會有人吧……結果,日落後,又是一批學生挑燈熬夜的來做實驗,他繼續堅持,到了夜深人靜的後半夜,依然有人做實驗……”
楊銳說到這裡,已經有人笑了出來。
學者們的笑dian是在歧路上的,你走對路了,一腳就把他的笑dian給踹個跟頭。
楊銳不用笑,繼續道:“熬了很久很久,小偷終於出來了,他兄弟問他,你走了這麼幾天,發財了吧。小偷搖頭,我去了生物研究所,破地方什麼都沒有。兄弟不信,說,你呆了那麼久,總有dian收穫吧……”
笑話說到這裡,算是把在場諸人的好奇心都給提了起來,楊銳故意停了一下,就見無數目光聚集在了過來。
楊銳繼續模仿語氣,道:“只聽這位小偷說,收穫也是有一些的,我學會跑電泳了。”
全撐靜兩秒鐘,繼而爆笑。
好幾個生物學家,是笑出了眼淚,一個勁的脫掉眼鏡用手帕擦。
對他們來說,這種隨便一個小偷就能學會生物學實驗的自黑模式,確實很醒目。
記者們聽著生物學家們笑,莫名的也覺得好笑,就像是看著不好笑情景喜劇的人,有時候也會聽著情景喜劇裡的笑聲笑起來一樣。
楊銳此時方才笑了一下,語氣轉回正常,開始了自己相對枯燥的演講。
學術演講終究是會枯燥的,換狄更斯上臺,最多也只能插科打諢一番。
《紐約先鋒報》的女記者同樣覺得無聊,只是盯著楊銳的臉,叮囑攝影師道:“拍好看一dian,咱們的銷量就靠這張臉了。”
“我不覺得這張臉好看。”攝影師很不滿意的調整姿勢。
“這就是為什麼你發給國家地理的投稿總是被拒。”女記者毫不客氣的發起攻擊。
攝影師一口氣沒提上來,氣絕身亡。
而在記者們小聲的互相禍害的過程中,楊銳的演講也進行過半。
學者們的表情則漸漸嚴肅起來。
對他們來說,第一部分的實驗資料,可以說是必要的鋪墊,但並沒有什麼意義。它只是證明你的實驗是有依據的而已,進而推論你的演講是有意義的。
會後,那些讀文獻的學者,會認真的研讀第一部分的實驗資料,甚至可能有人會據此做重複實驗,但在現場,大家對第一部分的興趣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