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訴訟本就是聯合訴訟,葉覃初在律師提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回過神來。
在答辯環節,律師的語速始終平穩,對於被告的反駁都一一用更有力的證據進行佐證,抓住對方的漏洞儘可能地為自己增加籌碼。
證據充足的情況下,判刑是必然的,只是量刑上存在一定的空間。
最後因為林汐媱看似無恙地出現在法庭上,加上黎莉現在已經懷孕,並且被告方同意支付一切的醫療費用以及一定的精神損失費,黎莉只被判了最低的三年,緩刑一年,並且賠償受害者的一切損失。
走出法庭時,葉覃初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
兩個多月的廢寢忘食,兩個多月的殫精竭慮,兩個多月的東奔西走,到最後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葉覃初很失望,非常失望。
葉覃初從a時請過來的律師有些抱歉地道:“抱歉,我已經盡力了。”
無論他們有多少證據證明林汐媱當時的情況危急並且傷勢嚴重,只要林汐媱現在好生生地活著,並且沒有明顯的外傷,骨折也在一好轉,法官就會用較輕的判罰。
這裡的c市,而對方在c市的根基極深。
最重要的一點是,黎莉懷孕了。
無論是法律還是人情,對於孕婦總是採取從輕處理。
葉覃初搖了搖頭:“我聽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辯論,你非常的專業,只是因為對方是孕婦,很容易博取法官的同情。”
雖法是理性的,但人卻是感性的。今的法官是個女性,以她四十多歲的年紀,必然有自己的孩子,很容易對黎莉產生同情心和同理心。
葉覃初送律師走出法院大門,然後回了公司。
他不想回去,更不想看見林汐媱。
葉覃初讓秘書給他買來洗漱用品和毛毯,晚上所有人都下班之後,他還在電腦面前忙。
手機一直在響,林汐媱的名字,吳芳的名字,保鏢的名字,單曉琪的名字,交替出現。
葉覃初不接電話,也不結束通話,就任由手機響著,繼續自己的工作。
葉覃初沒有受到手機一絲一毫的印象,專心地工作。
工作到凌晨一點,葉覃初揉了揉太陽穴,在內間洗漱了一下,在沙發上倒頭睡下,辦公室裡開著空調,身上只搭一條毛毯也不覺得冷。
葉覃初很快就睡著了。
葉覃初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才認識林汐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