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翀滿臉委屈的看著拓跋浚,“陛下,這你可冤枉微臣了。微臣這不是想讓您賞一段好曲子嘛,誰知道就偏偏弄出個冤情來了,許是陛下恩澤綿長,擋都擋不住吧!”
“咦咦咦!你少在那裡耍嘴皮子!你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呢,你什麼德行朕還能不知!這事兒不經你斡旋能到朕的耳朵裡?這會兒倒是賣起乖來了,晚了!”
明翀呵呵一笑,“還是陛下聖明!”
“有你這麼個狗東西天天算計著,朕還能不聖明?!”拓跋浚又恨恨的罵了一句,而後掃了一眼訴狀不覺嘆了一口氣,“他那般手段,朕又何嘗不知,只是……”
“陛下,不能再姑息了!”明翀肅了神色拱手叩拜,完全不似方才他們君臣二人胡鬧的模樣,“河內北接上黨,南連武牢,雖地險人悍,但應恩威並施而非一味推行酷政。況此番河內遍設私刑,刑罰嚴苛殘暴,小失便會大戒,但凡違律便無活路,人人皆自危之。重刑酷吏實非長久安民之計,還請陛下三思。”
拓跋浚目光凝聚在那紙訴狀之上,久久沒有言語。
“陛下,恕臣妾僭越,你們此番由秦家姐妹冤情論及河內吏治,又見陛下無比為難模樣。臣妾甚是疑惑,這河內太守究竟所謂何人?”
馮落璃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看了看明翀而後看向一臉凝色的拓跋浚。
拓跋浚聞聲扭頭看著馮落璃,眸色複雜道不清楚究竟是何意味,良久才嘆了一口氣,復又垂下頭去。
馮落璃很是猶疑不禁看向明翀,“明大人,那河內太守姓甚名誰?”
明翀看了看拓跋浚,拱手回稟道:“回稟娘娘,河內太守乃是李洪之早歿李椒房之長兄。”
明翀雖為明說李瑤的名字,但馮落璃的心還是狠狠的揪了一下。原以為不提及就會隨著時日慢慢遺忘,連同那些舊人舊事。不想不過是一個名諱,便能將隱藏的很好的傷口生生撕裂,鮮血迸濺。
李瑤!李瑤!那個用盡手段害死她孩子的女人,那個一心要她無後的女人,那個臨死也要要挾於她的女人……
“皇后!皇后!”拓跋浚被馮落璃死寂的神色給嚇住了,不由的拉住她的手擔心的叫著。
明翀也不由得駭然,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不覺撲通一聲跪下,“微臣有罪,驚擾了娘娘!”
許久馮落璃才從那刻骨的痛楚中緩過神來,臉頰之上披了一層細汗,原本紅潤的面頰也蒼白了不少。看向拓跋浚的目光還帶著隱隱的痛楚,“臣妾無事,讓陛下擔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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