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夏娜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身邊的好姐妹玄珍提醒差點兒就忘了謝恩。
“多謝陛下!”
“你呢?原本是什麼位分?”
拓跋浚看看沮渠夏娜身邊的玄珍,雖然這些名義上都是拓跋浚的女人,但沒有見過拓跋浚的佔一半以上,玄珍和沮渠夏娜就是其中的兩人。
“臣妾添居御女之位”
“今後以中式之位隨沮渠椒房入住雲華殿吧!”
“叩謝陛下隆恩。”
這一幕恰好被問訊趕來的諸位嬪妃看到,無不面面相覷,這等好事竟然落在了平日裡大字不識幾個、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玄珍和沮渠夏娜身上。
但礙於皇上在也都不得不乖乖的忍下胸中的那口悶氣。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眾位妃嬪具是斂下臉上的嫉妒和不滿,笑臉盈盈的俯身行禮。
“都起身吧!”拓跋浚看了看這個個打扮的都花枝招展的嬪妃們,不覺有些眼花繚亂,“朕聽貴人說你們在這裡賞菊賦詩,便前來湊個熱鬧,不知你們都作的如何了?”
“臣妾哪裡懂得舞文弄墨,在陛下和貴人面前作詩不過是舞文弄墨罷了!”乙凌盈盈上前,明眸善睞,嬌俏的唇角流出一抹嬌媚的弧度。
“無須謙虛,你們儘管作來,待朕和貴人一看便知。”拓跋浚掃了一眼眾人,而後目光落在沮渠夏娜和玄珍身上,“你們兩個就為她們彈奏助興吧!”
樂聲起,眾位妃嬪便回到自己的位次上,或凝眉、或展顏、或扶額、或淺笑,姿態萬狀的開始賦詩。微風過處,引來陣陣幽香合著婉轉悠揚的樂聲縈繞在菊園上空。
在眾位妃嬪挖空心思獻藝之時,唯有一人閒庭獨坐,那邊是在一群花枝招展之中較為引人注目的一身素色的李瑤。她那般置身事外又淡淡的不屑觀望著那一群爭寵手段不入流的女人。
拓跋浚既是鍾情之人,也是重情之人,這一生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取代馮落璃在他心中的位置。自拓跋浚親自將離宮出走的馮落璃找回來之時,李瑤便深知拓跋浚此生再不會愛上另外一個女人。但拓跋浚也無法忽視孩子對他的震撼,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謀害,這一份痛楚任誰都忽視不了。
而她只需要在恰當的時候,讓拓跋浚心底的愧疚轉化為對她的憐憫便是了。正如今日,她一身素群,站在秋風之中獨自迎風思念她未出世的孩子,在拓跋浚恰逢路過之時嬌柔脆弱的垂淚。
說是算計也好,思念是真、耍心思也是真,這空曠偌大卻寂寥無比的宮殿之中,她需要抓住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那隻能是皇室血脈,在那孩子在她腹中七個月間,饒是拓跋浚躺在她身邊口中叫著馮落璃的名字,心中也還是滿滿的。為了不這般行屍走肉的活著,她能抓住的也只有皇嗣,即便是要她去死也要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