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落璃怎麼都沒想到沮渠夏娜會這麼極端,急忙出聲喝止。拓跋安樂更是眼疾手快,劈手奪下沮渠夏娜手中的簪子,“你…你們……”
拓跋明月更是嚇得癱軟在地,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妃,方才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的,母妃也要劃傷她的臉頰。
“沮渠夫人!”馮落璃驟然聲冷,拍了一下身邊的漆幾,“嬪妃自戕乃是後宮之人所犯大罪,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有幾個腦袋頂的起?!”
“娘娘恕罪!嬪妾罪不可恕!”沮渠夏娜急忙叩頭認罪,抬起頭時已然是滿臉淚痕,“嬪妾自知罪孽深重,可不願連累明月,累及二皇子心中怨憤難平,又實在想不出兩全之法,只好…只好……”
跪在一邊早已嚇得臉色慘白的拓跋明月也成了淚人模樣,如收了驚嚇的小貓一半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她認為最疼她的母妃一眼。
“胡鬧!”馮落璃冷斥一聲,臉上蒙上一層為難之色。而沮渠夏娜和拓跋明月則是一聲聲哭的好不傷心。
“母后!”半盞茶的時候,拓跋安樂還是開了口,“霞兒雖身心受創,但無論如何事情已然過去數月,如今霞兒和兒臣都尚且安好,再深究此事無疑是給宮裡增添苦悲之事。”拓跋安樂一字一句很是緩慢的說著,坐在高處的馮落璃看的真切,那張倔強的小臉兒之上隱忍了太多。“既然沮渠娘娘知錯且有悔過之心,此事兒臣就不去追究了,但願此事過後,宮中能夠安樂祥和。”
隨著拓跋安樂的話,沮渠夏娜也很是及時的止住了哭聲,不覺眼角染上笑意的看向馮落璃,只要能取得拓跋安樂的原諒,一切都不會再追究了。
馮落璃自然清楚拓跋安樂心中的不甘願,也明白他不願自己為難,可明霞的傷疤是看得見的,安樂的痛楚卻是隱藏在暗處,長著巨大的血盆大口的……
“既是安樂這般說,此事就既往不咎,但如若再有不軌,定當加倍論罪!”馮落璃掃了沮渠夏娜一眼,皇宮當真是個魔窟嗎?那般輕易的就將活生生的人變成了權勢、地位的奴僕。
“謝皇后娘娘恩典!”沮渠夏娜急忙謝恩,而後站起身來朝拓跋安樂福了福身,“多謝二皇子寬宥!”
說罷帶著還沒有緩過神兒來的拓跋明月轉身離去。
馮落璃走至拓跋安樂身邊,伸手牽起他冰涼無比的手,看著他那張飽受委屈的臉頰,心疼道:“安樂,母后對不住你!”說著把他摟在懷裡,“他們那般逼迫與你,都怪母后……苦了你了”
拓跋安樂靠在馮落璃懷裡片刻,而後直起腰板看著馮落璃,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母后!安樂不苦!只要母后不為難,父皇能夠養好龍體,兒臣願意不去追究,只是……”拓跋安樂垂下頭,“要安樂從心裡去寬宥,是萬萬不能的。”
“母后知道…母后知道……”
若說恨,馮落璃心裡也是恨極了,可是與拓跋浚的身體相比,她必須放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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