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地不宜久留!我看還是趕快離開的好!”左昭儀意有所指的提議道,
拓跋丕點點頭,“快!你們兩個跟皇孫和馮姑娘換衣服!”拓跋丕對身邊的僕人丫鬟命令道,
片刻之後,拓跋濬和馮落璃便換上了僕人和丫鬟的衣服;左昭儀則是看著拓跋濬和馮落璃,目光中流露著濃濃的心疼和不捨,“濬兒、璃兒無論如何離開這裡你們就安全了!”
“濬兒,這個你拿著,有什麼狀況拿來防身,你要記住身為拓跋皇族的世嫡皇孫任何時候肩上挑起的都是整片北魏的江山,一切皇室血脈為重!北魏的江山社稷為重!”拓跋丕將一把金鞘身鑲碧玉的匕首遞給拓跋濬神色鄭重的說道,
拓跋濬接過匕首,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皇叔公放心!濬兒謹記今日之教誨!”
“好!我們這就出宮!”拓跋丕對拓跋濬臉上的那份鎮靜,厚積而薄發的氣勢十分滿意,不愧是皇上欽定的世嫡皇孫果然龍章鳳姿、氣度不凡。
馮落璃和拓跋濬身著丫鬟、僕人的衣服跟在拓跋丕的身後,一路小心謹慎的走出了天安殿;皇宮之中很是寂靜,除了比平日裡多了幾倍不止臉孔生疏的禁軍守衛,便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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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宗愛撤換了宮中大部分的禁軍守衛,在每一道宮門處都設下重重關卡,為的就是捉拿這些日子失蹤不見的世嫡皇孫拓跋濬。即便是以進宮拜祭之名的車騎大將軍拓跋丕在出入每一道宮門時也要接受嚴格的查驗;短短半個時辰的出宮行程,硬是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到宮城的西門承明門,再有一步便可遠離這是非之地了。
“大將軍!今個兒何以自偏門而出?”一個禁軍侍衛長穿戴的守衛將拓跋丕的車駕攔住,帶著幾分探究問道,
“拜祭先皇,自當躬身自省、正門招搖進出而不自制者實為汙先皇之靈!爾等一個無品階的小小侍衛長逾禮攔下車騎大將軍的車駕,所謂何故?”拓跋丕面不改色冷冷的看了說話的侍衛長一眼,以居高臨下的氣勢壓制住眾人,聲色具凜,言辭灼灼的質問道,
“屬下不敢!只是這位小哥,卑職眼瞅著面生,皇上有命,如遇可疑之人務必紫欣查驗盤問。卑職奉命辦事,絕無冒犯大將軍之意!”見拓跋丕是個不好招惹的主兒,侍衛長立刻調轉矛頭針對身著僕人衣服的拓跋濬辯解道,
“什麼事?”一個粗啞、跋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馮落璃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餘光看去,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之上端坐著一個身形眼熟的男子,中常侍宗愛,馮落璃辨認的出那天殺死皇上的兇手的身形,就是他;
宗愛騎著馬一步一步的靠近馮落璃他們,心緊張的幾乎要跳出胸口來,馮落璃忍不住暗自攥緊衣角,手心冷汗涔涔,突然一隻溫軟的手掌將馮落璃冰冷的手握住;
馮落璃看向同自己一樣坐在車轅之上,與自己並肩比鄰的拓跋濬;只見他神色泰然,一隻手緊緊的握著馮落璃,另外一隻手則是按在了那把金鞘匕首之上;此刻拓跋濬那般湛然如神的模樣便深深的印在了馮落璃的心裡,對於死亡竟不似方才那般恐懼了。
“報!大司馬,天安後殿密室發現世嫡皇孫!”突然一個禁軍跑到宗愛的馬前稟報,
宗愛的眸色一沉,暴虐之氣即刻升騰而起,勒住韁繩調轉馬頭朝宮城內疾馳而去。馮落璃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再看拓跋濬的神色亦是緩和了許多;
拓跋丕見狀,面上升起一股暴戾之氣,怒視著守門的侍衛長,竟是一鞭打了過去,全然不顧被鞭子打得鮮血淋漓甩出很遠的侍衛長,大喝一聲“駕!”馬車駛出宮城,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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