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就這麼一條賤命，都一樣。”就像他現在停手，他和他家族，就會像螞蟻一樣被踩在腳下任人宰割。路易斯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別人。
眼前的這個人，積壓了太多的壓力，卻沒有可以訴說的人。她一不小心就成了那個垃圾桶。這一點，洛愔心裡很煩。
洛愔沒有接話，站在旁邊靜靜地聽。
“我母親，她說我的脾氣最近變得很暴躁。在這個位置上，天天處理那麼多破事，讓她來試試。”路易斯看向洛愔，“阿雅，你想不想試試？”
洛愔默默搖頭：“我沒有那個本事。”
“即使你有這個本事，也沒這個機會。阿雅，你不蠢，可你運氣不好。”
“我覺得還好。”
“所以才說你們是賤民。”
洛愔低下頭去，像是在認命。
“你說你照顧賽薇婭，你覺得賽薇婭怎麼樣？”
“嗯……公主很可愛。”
“可愛？你很會說話啊阿雅。”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我，謝謝王公大人。”
“說來好笑，我也是第一次誇一個賤民。”路易斯索性扯掉那勒脖子的領結，長撥出一口氣，“賽薇婭啊，就像一個小孩子，總是在吵鬧。好在她還算是聽我的話，哄一鬨就不鬧了，可最近越來越不好哄了。”
“公主如果不在意王公大人，就不會那麼吵鬧了。”
“要不是因為她的唯一繼承人，誰願意花心思花時間哄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洛愔的內心毫無波瀾，只是有點想踩爛他的嘴巴，爆了他的頭。
路易斯幽幽地說：“這種日子要讓我過一輩子，還不如讓我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洛愔在心底呵呵兩聲，不禁羨慕的說：“如果我能過這樣的日子，讓我死我也願意。”
路易斯抬起眼皮，看著洛愔，問：“想過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