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罵道:“原來你是唬我的,這根本就不是你的房間。”
“我才不唬你,”許佑德道,“這是我的房間,但我不住在這兒。”
沈睿:“難道你要睡門口?”
“你還真捨得,”許佑德嘟囔了一句,“我在國子監外頭買了個小宅園,不算大,就兩進,不過是算是自己家裡頭,住著舒服。”
到底是個土財主啊,不過沈睿還挺開心,直拍手叫好:“那你的床鋪就被我徵收了。”
許佑德寵溺地笑了笑,“隨你使配。”
沈鈳立刻就抱著一堆東西過來了,毫不留情地對著許佑德吐出兩字:“讓開。”
許佑德委委屈屈地下了床,還不怕死地接了一句:“舅兄今天對我是格外兇殘。”
沈睿:“自己作的。”
“你今天也格外兇殘。”
沈睿望天,矢口否認:“我沒有。”
沈鈳哪怕彎腰收拾一堆東西,身子也蠻橫地橫在許佑德和自己妹妹中間,不為別的,就為了剛一進門那副花花公子的嘴臉,沈鈳就認定了許佑德此番入學沒安好心。他心裡暗下決心,哪怕是跟著妹妹寸步不離,也絕不讓這登徒子有一點可乘之機。
原本還以為這人是個正人君子,這才放心地放妹妹出去與他接觸,如今看來真是看走眼了,竟是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風流浪子!
許佑德把包袱往桌上一放,感慨道:“說來我還沒逛過國子監呢,趁著下午沒課,不如出去玩玩?”
沈睿沒來得及說話,沈鈳就道:“睿兒如今是我書童的身份,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無趣無趣,”許佑德搖頭道,“那我自己出去了。”
沈鈳:“請便。”
許佑德還真丟了包袱,只拿了把描金折骨扇出去溜達。沈睿也幫著大哥收拾東西,順帶打趣兒道:“好像極少瞧見大哥發火。”
沈鈳道:“這種人,應當的,”
沈睿有心替許佑德辯解兩句:“其實他人不壞,就是嘴巴賤了些。”
沈鈳半點沒改觀:“禍從口出,心及禍因。”
得,這偏見還挺厚實。沈睿也不在做無用功,乖乖地閉了嘴,專心的收拾起屋子來。不一會兒,不速之客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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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哭喪著臉:“知非救我。”
沈鈳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身子開始收拾東西。謝瓊深受打擊,委委屈屈道:“好歹稱兄道弟兩載光陰,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沈鈳:“眼神清明,中氣十足,腿腳麻利,不是要死的徵兆。”
謝瓊:“.......”
沈鈳再給了他一眼:“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