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趕忙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許佑德張了張嘴,好像是說了些什麼,又好像沒說什麼。
沈睿沒聽清,蹙著眉頭問道:“什麼?”她更靠近了些,耳朵幾乎是湊到了許佑德的嘴巴邊上,“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便。”
許佑德又張了張嘴:“有人.......想........謀害.......朕。”
費力地憋出了這幾個字,似乎也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啪得一聲,又把腦袋給砸到桌子上了。
桌子又顫了顫,沈鏡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他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始作俑者,好奇問道:“他說什麼了?”
沈睿抽了抽嘴角:“沒說什麼,怕是腦子給磕傻了。”
大不敬的話都能說出口,可不就是傻了嗎?
沈鏡看這許佑德在這樣下去也不是事,便好心建議道:“怎麼一碗藥把人給喝成這個樣子?要不再把大夫給叫過來,讓他把脈瞧瞧?”
沈睿:“我覺得給他嘴裡放點甜的可能更快捷有效些。”
沈鏡迎風灑淚,把私藏的杏脯甜棗給端上了桌,沈睿捏起一片,慢慢地撬開了許佑德的下巴往他嘴裡放,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給放了進去。
不過一會兒功夫,許佑德悠悠轉醒,先咂巴了幾下嘴巴,才道:“我覺得我剛剛進了一趟地獄。”
沈鏡:“男子漢大丈夫,喝個藥居然還怕苦。”
許佑德:“我不怕苦,可問題是那藥不是一般的苦。你不信,下一碗給你留一口嚐嚐。”
“我就不信了。”
許佑德擺擺手:“你肯定是受不了的。”
沈鏡最受不得激將,被這麼一說,啪地一聲就拍桌怒道:“誰說我受不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啪”,風燭殘年的硬木桌總算是支撐不住最後一點重量,嘩啦一聲自折兩半,分別地仰倒在地,徹底結束了光榮的一生。
沈鏡:“......“
沈睿:”......”
許佑德:“咦?”
也不知道他是真沒看到還是裝傻充愣,瞬間面上就湧上了一層欽佩:“一掌斷桌,二舅兄內力果然強勁深厚!”
沈睿扶著額頭的那隻手差點要抽抽,“你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