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牆壁裡可憐兮兮倒了個小木盒,就算被汙泥給蓋住了本貌,也能隱約地估量出它的珍貴。
沈睿看了許佑德一眼,見怪不怪。林家人怕是拿錦盒裝糞便,她都不會驚訝了。
鋪張浪費的傳統,改不了了。
許佑德伸手拿起那盒子,本欲小心翼翼,怕是裡頭有什麼陷阱,但不想那盒子是個難得的寶貝,可是鎖便不是什麼珍貴東西了,在這場坍塌事故之中,它頑強地保住了自己身子的完全,鎖就隨他落去。
他一拿起,盒子便自己翻了個個,很識相地把自己開啟,吧唧一下又摔回了泥灰裡。
許佑德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看了看已經開了鎖的盒子,真心實意地朝著沈睿豎起了大拇指:“你是真厲害。”
沈睿乾巴巴地與他笑了笑:“過獎,哈哈哈,太過獎了。”
此刻他們的待得這件屋子裡,不僅僅有濃煙,火星子已經竄了進來。
許佑德趕忙連盒端起,又給它扣了起來一併夾在懷裡,“這屋子不能呆了。”
沈睿:“那我哥.......”
許佑德道:“你哥該早就被轉移了,他如今留下線索,應該就是引著我們找到這盒子。”
沈睿急急道:“你怎麼知道!萬一他沒有出來呢!”
許佑德也明白,這等匆忙情況之下,讓她一個姑娘家保持客觀冷靜是極其有難度的,所以也不與她爭辯,只順著她說道:“你難道不信你哥嗎?”
這句話是當初沈睿的原話,原話自然不能打自己臉,她只能說道:“我......我信的。”
許佑德道:“那便對了,那些米粒訊號是被畫在外頭的,舅兄定時已經出去過了。”
這句話顯然證據更明確一些,沈睿立刻就恢復了神志,點頭道:“不錯,是這般。”
這麼一耽誤,火勢又更大了些,許佑德直接把身上的袍子給解開,一起籠罩在了兩人的頭面上,“我帶你衝出去,你摟緊我腰。”
沈睿自然地摟緊,兩人肌膚相親,貼得很近。
避火炮是個奇物,當真是能把火給隔絕在袍子外頭,且滾燙的熱度一絲都傳不過來。沈睿緊摟許佑德的腰身,跟個抱大腿的吉祥物似得走哪跟哪兒,而後腳忽然離地上天,兩人便高出了著火的院子。
許佑德把外袍一丟,露出一張灰漬畫符似得髒臉:“得虧出來了。”
那盒子也掉落在地,從裡頭砸出了一本賬冊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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