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
這看不出來嗎?
他道:“男的。”
賬房先生喃喃道:“男的,男的?莫非是變了性了?”
許佑德:“.....;.”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太前衛了點?做賬房的思想都這般開明瞭嗎?
船伕估計也在懷疑賬房先生的腦子出了岔子,連聲叫道:“算盤,你說嘛呢?這位少爺怎麼可能是個姑娘?人家不都有媳婦兒了嗎?”
“賬房!”賬房先生先吼了一句,然後眼神一亮,“對,媳婦!你有媳婦。”
許佑德平生難得幾次覺得張不了口:“我,我有媳婦。”
賬房先生不站櫃檯了,跑出來與他深深做了一揖,恭敬道:“請少爺於碼頭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替您準備。”
許佑德:“啊,那有勞了。”
賬房先生帳也不算了,一溜風就掀簾子跑到後堂去了。
船伕也懵逼得很,灌了一肚子涼茶,又手掬著些拍了拍腦門,奇怪道:“怎麼回事,怎的現在的服務態度這樣好了?以前來生意,可都是愛答不理的。”
許佑德也不解,看了看自己周身打扮,而後把目光投在了新拿出的扇子上。
這把扇子是沈睿贈予他的,他一向喜愛,此番攜遊,也故意地帶在了身邊,是不是拿出來比劃兩下。比劃過後,他歡喜,他家姑娘也歡喜。
他左右地翻著這扇面,看著這上頭的題字出了神,低聲自語道:“不會吧......”
沈睿等了好一會兒,才把許佑德給等了回來。
傳說中,沒有一餐夜半做出的糕點能活到第二天天明,其實哪個食物都是這個理。在碼頭上的等待時候,謝瓊已經和旁邊的商戶借了水,把買來的水果洗刷個乾淨。
被水衝過的水果自帶冰爽效應,幾人原本還推脫,嚐了一個之後,便再停不住嘴了。
許佑德重歸碼頭,沈睿已經扒到第三個橘子了,瞧見他來,還挺開心的,直接先往他手裡塞了一半的橘子,眼神亮晶晶地問詢道:“怎麼樣?”
許佑德把那橘子上的白絲兒細細摘了,一瓣一瓣地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拿到了兩個訊息。”
沈睿被那天晚上給刺激得不清,臉色唰得一下就沉了:“一個壞訊息,和一個更壞的訊息?”
許佑德搖頭,“一個好訊息,和一個更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