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到底比不上小楂的功力深厚,身法也沒人仔細地教過正道,只憑著自己靈活的腦子學了些招式,只圖象形,不圖路數。若說小楂在半空劃過杳無蹤跡,那許佑德就等於是滑了個速度極快的紙飛機。
速度雖快,目標也正,但到底還能被人察覺。
一水賊正站在甲板最邊地方,聽了這響動,下意識地就警戒起來:“什麼人?”
另一個水賊走過來,“你幹嘛呢?”
水賊道:“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個動靜。”
另一水賊回道:“是水鳥吧。”
水賊周圍巡查了一圈,也沒尋到什麼蹤跡,不得不認同:“估計是的,”他又想了想剛剛那個比較聲勢浩大的破空聲,感慨道,“該是一隻非常大的水鳥。”
水鳥許佑德飛越了半空,已然到達了目的地。不過他怕是近海面近得有點過分了,身上居然還纏上了一隻小巧玲瓏的八抓魚。
八抓魚沈睿緊緊地抱著許佑德不放。
許佑德好笑地叫了她一聲:“醒醒了大姑娘,咱們到目的地了。”
他兩隻手撐著兩個人的重量,根本就騰不開來。
沈睿耳邊沒了呼啦啦叫囂的狂風,她自然知道已經躍過了半空掛在繩索上。不過她微微一睜眼,腦門便一排冷汗,順帶著還有四肢冰涼提力不上的後遺症,索性就不睜眼了。
許佑德察覺了些許不對勁:“你怎麼了?”他疑惑道:“以前不是不恐高嗎?”
沈睿緊閉著眼,顫著牙關:“噩夢......”
許佑德這才正視起來:“你做噩夢了?你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什麼?
夢到一頂萬丈深淵陡峭懸崖,夢到懸崖之下湍流蹦騰,夢到自己掛在了峭壁之外,只一隻單手緊緊握住另一隻手。
慢慢地,握著她的那隻手也鬆了。
耳邊呼嘯叫囂著,彷彿是血月之際,百鬼夜行的嘶吼。
她夢到了什麼?
她夢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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