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心裡那個急啊,大聲喊道:“你還當身上穿著凝寒避火袍不成?趕緊地給我下來!”
許佑德總算張口了,不過張口還沒出聲,就立馬先噴了一大口血出來。他呸呸呸地先吐了個乾淨,而後總算是強打出了一絲力道,大聲道:“躲開些。”
小楂扭頭對著沈睿說道:“他讓我們躲開些。”
沈睿耳朵又沒聾:“我聽到了。”
小楂嘰嘰喳喳:“二丫,我看你這個僕從好像是受了蠻嚴重的內傷的,但是之前我怎麼沒瞧出來?難道是剛剛被打傷的?”
剛剛被打傷?剛剛連個鳥都沒見到,難不成被空氣給打傷的嗎?
小楂也道:“可是剛剛沒有人哎!難道他自己給了自己一掌?”
沈睿:“......”
她輕聲道:“他又不傻。”
小楂眨巴眨巴眼:“那他真的給了自己一掌?”
沈睿:“......”她轉身對著小楂說道,“小楂,你會給自己一掌嗎?”
小楂立馬回道:“不會啊,我又不傻。”
沈睿:“那他也不傻。”
小楂還是沒繞出圈來:“那他到底有沒有給自己一掌?”
沈睿無奈了,敢情說了這麼多她還是沒聽懂?只好直截了當地回答:“沒有!”
小楂這下明白了,拖長了嗓子“哦~”了一聲,接著說道:“那他就是用內力強壓著傷勢了,剛剛可能血氣上湧,所以內力沒壓住,傷勢一下爆發出來,所以吐血了。”
火光漫天,煙味甚至有的飄到了他們的鼻子裡,搶得好像扼住了喉嗓,呼吸難過。
她們站在底下,站在了這濃煙的背風口,單純呼吸著都已經這般難過,何況還掛在船身側上頭,咯出血來的許佑德?
沈睿現在顧不得探究他的傷勢因何而起,只能先研究這等困境如何突破。她用力板著小楂的肩膀,沉聲道:“小楂,你幫我個忙。”
小楂拍著胸脯保證:“好的,暮哥哥說過,為了朋友可以把自己肋骨插兩刀!”
沈睿:“......那叫兩肋插刀。”
小楂愣了一下:“啊?哦......”
沈睿:“不過這不重要!你幫我個忙——一定要拖舉住我的這個僕從!不然以他現在這等身體素質,跳下來非得摔死不可!”
小楂皺眉:“摔死就摔死,不過是一個僕從。你如果願意,我從家裡挑幾個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