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平輕輕道:“亂猜。”
許佑德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椅背上,搖頭嘆息道:“我說當日送出信物牌的時候,你那般憤恨,如今卻是極坦然地就開始了情報工作,且一拿就是大單,衝著霍亂江山的目標去的,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原來如此三番幾次地重複,也不往下說,真急的要命。沈睿在一旁聽得難過,卻聽到身邊大哥也念叨了一句:“原來如此。”
沈睿:“大哥!”
沈鈳問:“你沒聽出來嗎?”
沈睿不好意思地低了頭:“我剛剛分了點神,沒聽全.......他們.......”
沈鈳眼神一寒:“他們已經是亂臣賊子了。”
沈睿一驚:“莫非.......莫非許家已經和鳳安銀莊合作了。”
沈鈳沉重地點了點頭。
沈睿蹙起了眉頭:“那可糟透了。”
確實是糟透了,合作和受命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合作基於共有信念,而受命則是一人指令一人操作。倘若許家和鳳安跳過了受命直接進行合作,那就說明,他們也存了霍亂江山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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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正平長相平平無奇,這可能也是他們做地下情報工作的最完美的偽裝,他如今卻是滿面肅殺,沉聲說道:“古人有句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在我看來盡是些屁話,忠義捆綁於先,創業便是志同道合,若是中途改了主子,那便是不要臉面更加不要良心的三姓家奴。”他哼笑一聲,不屑道,“我許家漢子忠義在前,哪怕是再在深山老林裡埋個幾百年,也絕不會認賊做主。”
許佑德道:“那你便想著毀了天下太平?你.......”說到最後,他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
許正平:“不重要,反正這盛世是賊子搶來的,也理應不該由他們坐擁。”
沈睿略一琢磨,不太對勁,好像少了個什麼關鍵要素,不等她細細琢磨想出答案,那邊許佑德便高聲嚷了起來:“大舅兄,醒醒該幹活了,還要給你留時間嗎?”
沈鈳稍一用勁,便崩斷了綁縛手腳的繩子,他活動活動手腕,回了一句:“不用了。”
孺子頑不可教也。
近百年的執念執著,談不上對錯,可是真的不容易打消。
許正平一愣,眨巴眨巴眼,有點呆呆地問道:“你們有備而來哦。”
“對呀,所以叫你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別隻長肌肉不張心眼兒。”
許正平看了他一眼:“比你好,你只長心眼兒不長肌肉,瘦了吧唧跟餓了三個月的野猴兒似得。”
許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