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鈳朝她略一點頭,表示歡迎。
許佑德嘴唇煞白,但好歹氣色恢復了一些,衣服盡數褪到了腰間,只有半邊身子捆著細長的幾條繃帶,另半邊光溜溜的露出了白嫩的面板,只是這人怕是運道真的有點衰,看著那面板的光澤就知道是個嬌貴的,不過上頭幾個結痂的傷疤看著就駭人了。
沈睿瞧著這難得的風景不錯眼,沈鈳竟然也不顧非禮勿視的君子之儀,認真的打量起許佑德的裸身來。
許佑德嘆了口氣道:“何苦呢,我都說了她是我貼身的丫頭了。”
“不重要,”許正平大刀闊斧地跨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很不耐煩地與許佑德道,“說說說,你這次跑上山來要幹什麼?”
許佑德生氣:“不論幹什麼!你咋什麼都不問就一箭朝我射過來!我要死了怎麼辦?”
許正平疑惑道:“我射你一箭,不就是為了讓你死嗎?你要死了,我就很正當地開心了,難道還哭啼啼地給你去守靈啊?”
許佑德:“......”
許正平:“不是,你到底來幹嘛地啊,”手指一掃掃了牆壁前排排坐的三個人,“還帶了這一窩子人上山,倘若沒那個姑娘,我還真想把你們都剁了。”
沈睿呵呵笑道:“不敢不敢,我怎麼還有這麼大面子。”
許佑德回她:“別想左了,是個女的在他這都有這等面子。”
沈睿:“......”
許正平一揮手,皺著粗眉道:“別拿我和你們京城裡那個色王相提並論,這事兒只有他才幹得出。”
許佑德認真與他辯駁道:“還是有區別的,平王只給漂亮的姑娘面子,而你,只要是個姑娘都給面子。”
沈睿悄悄地用餘光看了眼還昏迷不醒的朱載辛,心裡祈禱著讓他晚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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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正平虎目一瞪,也不反駁了,只怒道:“這還不是祖宗害得?”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把最關鍵的問題給問清楚了,“你唧唧歪歪了那麼久,到底上來幹嘛的?你不是都把我們給賣了嗎?”
許佑德:“我,我,我賣後悔了,能要回來嗎?”
許正平面無表情地擺手:“不,我們這一脈有規矩,見信物如見主子,見成祖如見匪徒,現在信物又不在你手上,我當然不會認你。”
許佑德:“那算了,我也不報指望。不過你們最近當心點,別撞到風口上了,如今朝廷正有人想要拿你呢!”
許正平:“兄弟,這莫不就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拼上山來給我通風報信的理由?”
許佑德認真嚴肅地點了點頭,“而且你還想把我給射死。”
“哎喲,對不住對不住,”許正平連連拱手抱歉,“我還以為你又上山來叨逼呢,不得不說你這張嘴裡說出來的話,彎彎繞繞,我是真不愛聽。”
許佑德扯了下嘴角,“你也不會聊天,我更不愛和你叨叨。”
許正平:“扯平了扯平了,”他又問道,“是誰要拿我?”
許佑德:“你對路子的兄弟,平王朱載辛。”
話一出口,沈睿又忍不住地往旁邊瞧了瞧。這會子被沈鈳給抓了個正著,他問道:“你一直往旁邊看什麼呢?”
“看這人,”沈睿僵硬地笑了笑,“我怕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