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憋笑:“行,行。你不小心眼,那你默在那是在想什麼呢?”
許佑德:“我在想,若是我真連人家一半都比不上,那她揹負了多少年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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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算了算:“一百二十年。”
許佑德:“一百二十年足不足我不知道,但她身上的功力應該是有一百年的。”
沈睿一愣:“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貿貿然被灌輸進一百年的功力,那得多難受。”她看著他問道,“你也是小時候被輸了功力,你當時.....難受嗎?”
許佑德:“我被師傅輸灌的是六十年的功力,而且我是男兒身,勉勉強強地受住了。”
沈睿臉色微微一變,笑意漸漸褪了去,敏銳地把握住了關鍵詞句:“勉勉強強?”
許佑德:“好吧,通通順順。”
沈睿:“......這麼嚴肅的話題,能不能不要插科打諢。”
許佑德:“可你話題的重心點放錯了,如今不該來討論我,而是應該討論前面那個小丫頭。”
沈睿略有些不自在了:“這不是順道說了一下你嘛......”
許佑德人精似得,瞧著小女孩如今模樣,心裡頭歡喜了七八分。許佑德:“沈大姑娘的厚愛我懂的,但我的事兒,我們還有好長的以後可以慢慢來說。但如今的事兒,如果如今不說,怕是以後也說不得了。”
沈睿想想,這個是實在理兒。於是道:“那你說說,十一歲的孩子,貿然被灌輸一百年的功力,會怎麼樣。”
許佑德又抬手了,他又舉著點了點自己的額角,不過用詞斟酌了些許:“心智受損。”
他接著說道:“而且,我更奇怪的另一件事——究竟是怎樣的主子,能讓父母拼著不理會孩子的性命,也要把她給造成一個人形機器,只為傳承下奴才的忠義?”
沈睿:“那就往一百年前來算了......一百年前有什麼大事嗎?”
許佑德目光四下挪動了兩圈,可惜路闊野平,沒找到什麼受力點,因此神色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他道:“一百年前,發生的事兒可多著呢,朝野的,江湖的,各家家譜裡的......任何一件在外人眼裡頭微不足道的小事兒,都能在自己人身上掀起一陣狂風巨浪。”
前頭小楂已經爬上船,在甲板上邊蹦躂邊揮手叫喚:“你們快些,快些!”
後頭喊著號子的人堆已然逼近,更有鐵鎖和齒輪的碰撞之聲悄然乍響。
沈睿一驚:“壞了,跟你在這磨磨唧唧絮絮叨叨半天,竟把時辰給忘了!”
許佑德:“我也忘了。”
沈睿:“快些跑了!”
許佑德偏頭切了一聲,“有我在,用得著你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