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客客氣氣地扶住了朱載辛的色爪:“我看王爺手掌沾了灰塵,便拿袖子給你擦乾淨。”
沈鈳:“我妹妹肩膀上有個蟲子,我趕一下。”
沈睿:“......”
許佑德順著沈鈳的話說道:“殿下,此間灰暗,小心蚊蟲叮人啊。”
沈鈳:“許是毒物。”
許佑德認真點頭:“是的。”
沈睿心下感嘆,沒想到大哥和許佑德配合得還挺默契,尤其是在一本正經忽悠人這一方面。
朱載辛雖是狐疑,到底把爪子給收了回去,他眼風一掃,掃過了甬道兩排陳列齊整規律的燈燭道:“我看這屋子裡點的都是魚油燈,燒出來的煙可是能除百毒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拔尖的珍寶,蠟燭這一行自然也不例外。它們這一行,首魁是東海鮫人油做的長明燈,燃能千年,香可安神,但因為原材料鮫人太難捕撈,自然也便珍惜。緊隨其後的榜眼便是魚油燈,也是東海那邊的特色,不過是用深海魚油做的燈燭,相比於長明燈,燃燒時間短了那麼一咪咪,香味功效也矮了那麼一丟丟。
不過大戶人家也願意用就是了。
許佑德目光也隨之望過去,漫漫暖光在他眼裡聚整合了一盞明燈,光明得幾乎照亮了他的整張面容。他抿唇一笑,解釋道:“也可能是時間長了,效用減了,蚊蟲這才敢肆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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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辛:“是嗎?”
許佑德:“是呀。”
他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禮貌假笑,朱載辛也實在做不出伸手狂打笑臉人這種不體面的活兒來,遂說道:“哦,那好,我們來說說許家......”
“許家,許家,”他念叨了兩聲,又疑惑起來,“許家有什麼好說的,守著一攤子陳年舊網,最後還被朝廷給回收去了,沒什麼說的了。”
許佑德作為許家正兒八經僅存的後人,很是贊同地點頭道:“不錯,沒什麼可說的。”
朱載辛開始稍稍簡單地介紹道:“許家在全國布了一張大網,主農商貿易這一塊訊息收錄,收集各省實時商品資料。”
許佑德補充道:“分析整理,編纂成卷。”
朱載辛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道:“朝廷每年的都會對這些案卷進行排查整理,來進行稅收改制的微調,或者相應省市田稅徭役的變化。”
許佑德接著補充道:“算是和地方官的查核一起進行。”
朱載辛:“不過近三十年間,因為東海沿岸水寇倭患的猖獗,情報系統和兵部開始部分雜糅,不僅是要掌握全國貿易市場的實時動態,還需要看緊東南沿海的外賊情況。”
許佑德:“他們還有一個重點,就是海外貿易的監督。”
朱載辛忍無可忍,板過臉來對著許佑德斥道:“你怎麼回事?”
許佑德:“???”
朱載辛:“長得沒我帥氣,卻還想來搶我風頭?”
怕是剛剛接的幾句話惹惱了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許佑德好脾氣地笑道:“王爺息怒,不過對於許家的情報機構訊息,我這邊也瞭解的多一些。”
朱載辛嗤笑一聲:“怎麼的,莫非你是許家人?”
許佑德施施然拱手:“在下確實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