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那深宮婦人的東西我是真不在行了。”
喬三催促道:“先看,先看看再說。”
最上頭一封寫道——
謝公親啟:
懇請謝公萬萬不可應允陛下之言,湉大恩拜謝!
——
沈睿琢磨著說道:“孝皇帝的後宮裡可只有張皇后一人,這個自稱‘湉’的女子,莫非就是皇后張氏?”
許佑德:“應該是如此沒錯。”
沈睿又說:“看這封信的意思,好像是孝皇帝在讓謝公做一件大事兒,但是張皇后卻不允。”
她再看了一邊這信的意思,更加進一步地判定:“而且似乎是一個違了天下道德大義的事兒。”
許佑德:“孝皇帝年間,舉國太平,還真沒發生什麼大事。”他頓了一下,又道,“何況,還是一件連深宮婦人都要插手的大事。”
這能是什麼事兒呢?
沈睿想了想,卻道:“應該是有一件大事,朝堂需得過問,後宮也得擔責。”
許佑德看著她,眼裡明明白白的清亮,好像知道了這個答案,卻偏偏不肯說出口似得,之問道:“什麼?”
沈睿回望了他的眼睛,慢慢說道:“子嗣大統之事。”
許佑德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沈睿不看他,直說道:“先看,看看再說。”
許佑德:“好,再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把最上面一封御箋給拿了起來,撫平了輕輕地放在桌面上。這屋子裡擺設也沒什麼東西,沈睿便拿了個碗給壓在了箋腳上。
接下來便是第二封了——
謝公親啟:
湉身居後宮,論理不與朝事有染。然陛下與公所託之事,卻為天下道德相背,湉亦萬萬不能同也,望公慎行。
——
桌邊的三個人更疑惑了。不過可以篤定的事,這御箋的主筆應該就是孝皇帝唯一的皇后,張氏。
許佑德沉聲道:“下一封。”
沈睿對比了一下兩張信箋,搖了搖頭卻道:“不,應該是上一封。”
許佑德一愣。
沈睿看他,認真說道:“你當真是失了神了,這般明顯的順序都瞧不出來。”
許佑德不說話,直看著那盒子裡的信箋,也不知他看到上頭的字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