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安:“並不只,他暗自進行船上貿易,本就有通倭嫌疑。如今被薛仁指認,也不過是把一切順理成章。”
許佑德:“那張戶通倭了嗎?”
李天安沉默起來。
許佑德:“此刻屋裡不過三人,大家都揣著心裡的明白,您大可不必為了大局而亂說真相。請您告訴我,張戶通倭了嗎?”
他有這個底氣這般和李天安對峙,因為壓在李天安案頭的供狀的日期已然出賣了事實的真相。
李天安總算是張了口:“沒有。”
許佑德:“這便是了,張戶沒有通倭,卻被薛仁指認了通倭。同理,我家友伴也沒有通倭,薛仁亦是胡亂指認來的!”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條理清晰,沈睿都在一旁忍不住地想要喝彩。
李天安卻是輕笑一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少年人,不必和我在這繞言語的圈子,張戶一事,只能說薛仁對張戶指認是錯的,哪能推己及人,偏要說薛仁全是錯的?”
李天安久居官場,素有清明名聲,可見他的腦子也是好使的。
許佑德踢了個硬茬,臉色微微一變。
沈睿亦跟著身子一緊。
許佑德又問:“我解釋不了薛仁因報復而指認了我的友伴這件事,我卻能說明我的友伴並不可能通倭!”
李天安:“如此也行,你若是能說明了你的友伴沒有通倭,便能洗刷乾淨他身上的罪名。”
許佑德看著他,輕聲說道:“因為薛仁是被我們拿住的。”
這話一出,李天安皺緊了眉頭。
許佑德又道:“若是通倭,我們大可不必將薛仁送到官府聽候發落!”
沈睿卻是大驚失色,趕忙晃了晃他的袖子。
其實薛仁這件事,從開頭就不對。他本不是倭寇,卻被朝廷冠上了倭寇的名頭用作大用處,若是把整件事給牽扯到薛仁的頭上,那明擺著就是破壞了朝廷的佈局。是以沈睿雖然再怎麼慌亂,再怎麼急迫。再怎麼更新底線甚至都用上到衙門裡偷盜公文供狀的法子,她都從沒想過要從薛仁這處來入手。
如今卻被許佑德貿然提了出來,也不怪沈睿會慌張。
李天安:“可薛仁,明明是一處漁民檢舉揭發,壓至衙門的。”
許佑德問:“是從哪裡壓至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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