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跟著說道:“我也明白了。”
非正則為邪。靖難之前,皇長孫一脈為大宗,是正統;靖難之後,成祖一脈變為了大宗,正統更異,被趕下神壇的佛,自然就是邪佛了。
沈鏡大叫起來,“等等,你們怎麼都明白了,就我沒明白嗎???”
沈睿趁機落井下石:“對,就你,只有你!”
“你這是在報復!”
沈睿點頭,笑嘻嘻道:“對呀,你奈我何?你能奈我何?”
趁著這對兄妹打鬧的功夫,許佑德便與李大夫道:“辛苦大夫了,我們三個有傷在身的病號,就不出門送您了。”
逐客令下,李大夫也極有眼色,忙提了藥箱向許佑德行禮道:“哪裡的話,那請諸位好好養傷,老朽先告辭了。”
許佑德道:“我會派人去藥房把藥取來,還得勞煩李大夫先把藥給配好。”
“那是自然。”
李大夫提著藥箱,健步如飛走得很匆忙。沈睿立刻地止住了打鬧,跑到桌邊坐下,扭頭朝著許佑德問道:“走了嗎?”
許佑德:“李老頭是個心思敞亮的聰明人,他知道哪些能聽,哪些不能聽,哪些東西能沾手,哪些東西沾了手便屍骨無存。”
“那就好,”沈睿放了心,先給自己灌了杯茶水,深吸一口氣道:“這事兒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們要好好捋一捋。”
許佑德動了動喉結,也覺得喉嚨乾澀,便出聲喚道:“也給我拿杯水來。”
壺裡頭泡的是清熱解毒的綠茶,且已經涼了,灌進肚裡滋味還真不怎麼舒坦。沈睿果斷地搖了搖頭,“這個不是你喝的,你喝的馬上就到。”
說時遲那時快,屋外忽然飄進了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苦味,許佑德鼻頭一動,立刻就皺死了眉頭,極度嫌棄地說道:“這是什麼味?”
沈鏡也坐到了桌邊,也聞到了這股子特立獨行且萬眾矚目的味道,立刻地就乾嘔起來,“我說,小妹,你煮了什麼東西。”
沈睿往外一瞧,樂呵起來:“這不是我煮的,是李大夫留下的調理身子的方子,我先叫下人煮了去。許庸,記得趁熱喝了。”
沈鏡一聽不是自己喝的,立刻就幸災樂禍起來,對著許佑德道:“好兄弟,是男人就一碗幹了。”
許佑德:“......”
端藥的小廝登堂入室,鼻子裡塞了兩根布條,說話都甕聲甕氣的,“大姑娘,藥煎好了,給您放這了?”
沈睿:“可別放這,直接伺侯床上那位主子喝乾淨去。”
小廝擺出了一副哭喪的表情,“大姑娘,你就饒了奴才吧,為了煮這碗藥汁子,廚房都倒了三批人了,得虧奴才最近風寒鼻子不順,塞了布條這才扛住了這苦黃膽熬湯似得味兒,再多呆下去一會兒,奴才就要下地獄了。”
沈睿沒忍住,別過臉去笑了一陣,“好好好,你放著吧。”
小廝如臨大赦,連著托盤一起把藥放在了桌上,趕緊地跑了。沈睿心情頗好地朝著許佑德招了招手,笑道,“不是要喝水嗎?剛剛那茶涼了,喝的不好,你來喝這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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