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提出了一個猜想:“我估摸著,祖輩的那代人該是去幹一件大事了。”
沈睿疑惑:“大事?”
許佑德點頭:“大到,那一帶的武學子弟甚至都沒有想著要活著回來。”
那必定是一場持久艱辛的壯舉。
許正是因為了這個原因,才讓這些子弟上陣遠行,孤兒寡母獨守家中,一代人童子功力不及,斷了武學傳承。
沈睿琢磨著:“那我們不妨先想著,倘若他們真當了皇宮裡的差事,大概五十年前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兒?”
五十年前,其實這個王朝發生了不少事兒。
和喜愛奢靡女色不拒的先皇帝不同,先皇帝的先皇——按照禮儀應該是尊為無上皇的孝皇帝,是一個崇尚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痴情皇帝。他終其尊榮的一生,卻只有一生一個皇后伴侶。
皇宮裡嚴肅認真,坊間卻愛極了宮裡的八卦。孝皇帝的是出了名的賢皇,但他的出生卻是一波三折,童年苦得差點要跑到街頭吃百家飯。
論歷史來說,沈睿是大拿;論當朝歷史八卦來說,許佑德是翹楚。
許佑德道:“五十年時間,約莫經歷了四代帝皇,分別是憲皇帝,孝皇帝,先皇武皇帝,和當今聖上。”
沈睿朝著北方拱了拱手,然後吐槽:“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陛下應該加強一下身體鍛鍊,把自己的健康擺上檯面來重視,你看看五十年時間,都換了四個帝皇了......”
許佑德呵呵笑了笑,半真半假地提醒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沈睿:“我也只是同你說一說,你可不能賣我。”
許佑德:“哪兒敢呀。”
他頓了頓,卻又繼續道:“不過這點我倒是要提四位皇帝喊一句冤枉,五十年前,憲皇帝應該是身強體健,,如日中天的時候。而後便是孝皇帝,三十六年前,孝皇帝剛剛繼位,聖朝中興,但是因為早年迫害太深,所以身子骨不結實,就做了十三年皇帝便駕鶴西歸了,接著就是先皇了,做了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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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道:“等等,為什麼孝皇帝會受迫害,我記得孝皇帝是憲皇帝唯一的兒子。”
許佑德嘆了口氣道:“是唯一的兒子,卻不是受寵的兒子。憲皇帝當年迷戀萬貴妃,幾乎把後宮都擱置了,孝皇帝九死一生才得一繼承大統......”
他慢慢地說著,一點一點聲音也低了,看著沈睿的臉色,便問道:“你是覺得和萬貴妃有關係。”
沈睿卻搖了搖頭:“不,我在算時間。”
許佑德:“怎麼算的?”
沈睿掰著指頭與他說道:“按照村裡人的說法,三十五歲之前他們必會自刎;又根據喬三所說,老村長是在兩年前去世的。那這般算來,老村長活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十七歲,算他十二歲開始當差,那麼舉村遷徙至小漁村便是二十五年前的事兒,那麼二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按照沈睿這般計算,那時間範圍更縮小了一些,縮到了二十五年前左右。
許佑德一下子就說出口來:“二十五年前,先皇正式被封了太子之位。”
沈睿做了大膽猜測:“莫非是和先皇的太子位有關?”
許佑德立刻否定:“不可能。”
沈睿:“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不過是做個猜測罷了。”
許佑德難得態度如此堅決:“猜測也是不可能。若說憲皇帝還有萬貴妃禍害,那孝皇帝便是真正的清明世道,且先皇是孝皇帝的唯一子嗣,他是最不容受質疑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