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笑罵道:“趕緊去吧,別渴著大姑娘。”
瓊泥哀哀怨怨地走了出去,許佑德殷勤道:“來來來,沒有茶水,要不我先給你剝個橘子?這橘子是瓊泥剛剛外頭新買的,汁水子可多呢,也是能解渴的。”
沈睿撐著腮瞧他,其實許佑德的臉蛋兒是男子裡少有的精緻,認真時候,眼簾微微垂下三分,睫毛尖好像是和雙眼皮齊平,又卷又翹又濃密。許佑德正認真剝橘子呢,抬眼就看到沈睿望著自己怔怔發呆,旋即打趣兒了她一句:“怎麼的,看我看呆了?”
沈睿也不藏著掖著:“嗯。”
許佑德似乎並不信這個答案,笑了笑,便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問下去:“我還是蠻好奇的,你是怎麼察覺到我昨晚上的異動,才會想著今天跑到寢室門口來堵我。”
沈睿:“可能是相識久了,也有些瞭解,總覺得你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
鄒胥之都把他給打成那樣了,他還好脾氣地說“算了算了”,不是別有所圖就是在逢場作戲。
許佑德有些無奈,拿了帕子把溼潤的指尖細細地擦拭乾淨,在把橘子掰成了兩半,一半遞給了沈睿,一半在自己手裡轉著,“你看人識人本事還挺準,搞得我現在都有些怕你。”
沈睿軟了聲音:“你別怕我呀。”
許佑德:“真怕你就不會和你叨叨地說這些了。你瞧,如今我的目的你也瞧見了,我得和鄒胥之合作,這才先把自己的誠意給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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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倒是鮮少聽你說自己父親,如今怎麼大張旗鼓地打算報仇了?”
在沈睿看來,許佑德自幼被逐出家門,歸來時候父親已然去世,這麼些年基本上沒有交流,感情根本談不上,若說怨恨可能更有可信度。
除非有內情。
沈睿的眼直直地看著許佑德,看著他做解釋。
許佑德:“這般看著我做什麼,不是口渴嗎,橘子不吃嗎?”
沈睿拿了橘子,先掰開一瓣,慢慢地摘了上頭的白絲兒,直到處理成一隻乾淨單純的橘子瓣,這才塞進嘴巴里,牙間關合著一咬,汁水四濺,真甜。
許佑德:“看著你吃東西就是舒服,一舉一動皆是大家做派。”
沈睿:“稱讚我收下了,解釋你得趕緊地給我。”
她問的解釋自然是關於他父親的事兒。
許佑德搖頭,很是無奈:“你瞧你瞧,我就說你為人敏感,我想藏著些秘密都不行,全被你給察覺出來了。”
沈睿:“那便不要藏了。”
許佑德沒察覺出沈睿語氣裡的他意,只慢慢說道:“其實最先時候,我沒想著會查到林大老爺的死因上。不過是攬了林家家主的活,開始看察賬本,這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便是鳳安銀莊。”
許佑德點頭:“我只想查鳳安銀莊,林大老爺,大夫人的死因,只是順帶一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