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陽伯公!
是陽伯公的聲音!
被困的眾人心裡頭驀然上升了一股子希望。人都是這般,在孤立無援的危險困境之中,就算漂浮著來了個潰爛的稻草都是值得寄予厚望的。
少年們滿目歡欣地望向了船艙裡的發聲處,就看到那半掩的艙門中滴溜溜滾出兩顆小球,圓潤可愛地滾到了黑衣人腳邊,啾得一聲尖嘯,炸了。
白煙滾滾。
少年們:“......”
故技重施!還有什麼新鮮感?
謝瓊問道:“這次要跑嗎?”
沈睿崩潰:“跑?怎麼跑?跳河嗎?我們有幾個是會水的?”
京城裡的長大的少爺們,又不是鄉野上天天鳧水的無賴孩子,哪兒有地給他們學游泳去?
陽伯公說過,這白煙加持了松筋軟骨的功效,幾人默默說了幾句,遂不再多言,趕緊地把呼吸給屏去了。
沈睿心想:暈死這幫黑衣人!
那黑衣人的頭子張口了:“張扇!”
有幾人應和:“是。”
黑衣人頭子:“扇!”
幾人繼續應和:“是!”
有呼呼的弄扇之音,破空乍然而盛,不過三兩下的功夫,白煙就被扇離了船艙之上,委委屈屈地翻滾,漂在漣漪翩翩的江面層間。
少年們:“......”
果然,官宦家中出來的僕從,就是比單打獨鬥的江湖俠客要高上那麼一層級。
人家有武器啊!
白煙彌散而開,真相水落石出。只瞧見甲板上黑衣人頭子立得筆直,在他兩邊,各有三個黑衣人手持著巨大的摺扇。
見危險已停,黑衣人一揮手,幾個持扇的便收了手中把式,悄無聲息地退下。
這場白煙恍若是個鬧劇。
但還是略有一丟丟的功效滴。
黑衣人們之前只把主戰場放在了甲板之上,如今也把目光轉移到了船艙之中,靜待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