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無奈了,喟嘆:“沈大姑娘好牛的定力。”
沈睿:“那是自然。”
她又道:“駕!”
許佑德:“......”
他略警告略寵溺地回了一句:“別過分哦!”
沈睿置若罔聞,又叫了一聲:“駕!”
許佑德:“......”無語了一陣,卻又笑了起來:“當真是怕了你了。”
他兩跟著小楂的路線走。小楂沒選擇之前沈睿他們當人丁時候走過的大路,而選擇了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來躥。披襟斬棘費勁地走了好一陣子,這才來到了寬闊平坦的停泊港口。
許佑德自是端著一股子氣派,就算是雜草叢生的破爛泥濘路,也被他走出了京城耍賴紈絝的步伐。
沈睿忍不住地又開始吐槽:“你個衣衫襤褸的破形象還耍什麼氣派?”
許佑德:“有些人穿著華衣貴服,但他只是個乞丐;有的人哪怕穿著乞丐的衣服,但一眼就看穿了他貴公子的內在。”
沈睿:“?”
許佑德循循善誘:”一個人不光要有外表的光鮮,還得有內在的風騷。“
沈睿:“......”
行行行,不與許大爺並排比風騷。
小楂卻不一樣了,好似是小孩子天性沒褪去似得,哪兒髒亂往哪兒鑽去。
直到一行三人到港口的時候,小楂當真是從頭到腳的悽慘模樣,扎著的一個小馬尾不知被那個輕浮的樹枝給勾去了固定的皮筋,蓬頭垢面彷彿是一個原始叢林裡孕育了幾代鳥兒的巨形鳥窩。
沈睿探頭出來看了看,想著人家小姑娘隻身出門也不容易,便想著幫他整飭一翻。可如今她還趴在人家許佑德的背上呢,於是先說道:“你放我下來。”
許佑德:“不放。”
沈睿又想伸手去掐他的臉蛋,卻被許佑德洞察先機。乾脆原地轉圈,徹底打亂了她的攻勢。
兩人旁若無人,嘻嘻鬧鬧了好一陣子,這才良心發現,意識到旁邊還有個蹭亮的燈泡。
沈睿心裡頭又響起了警鈴,急忙伸長了脖子想要解釋:“這個是......”
小楂大人模樣的抬手,示意她不必在說下去,而後脆生生地說道:“我明白我明白,這是主人家和隨從之間的嬉戲。”
沈睿:“我覺得你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