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挑著眉眼:“哦?”
沈睿看著他:“兩件事要搞清楚。”
許佑德:“你是說這些告狀的事兒?”
沈睿點頭:“是。”
許佑德問:“那還有一件呢?”
沈睿:“還有一件,便是這戶張三風身上的罪名是怎麼洗刷乾淨的。”
許佑德長長嘆了口氣:“我就說呀,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沈睿辯駁:“這話不是這麼說!我只不過在重證據。”
許佑德道:“行,沈大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若是最後查出來覺得委屈了,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就是!”
沈睿:“這話我也原模原樣地還給你。”
許佑德一愣,看著面前小姑娘執拗的目光,輕輕笑起來:“沈大姑娘,論世道人情,你可不如我。”
沈睿:“可我就不信邪,你咬我呀!”
許佑德原本臉上還掛著幾分無奈,聽了此言,忽然臉上就迸出了一股子璀璨奪目的熾熱:“真的嗎?我能咬你嗎?”
沈睿這才發覺自己說了一句多麼讓人想入非非的話來,趕忙住了口,別過臉,再往上拉了拉臉上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全全地面頰,再一次由衷地覺得,這面紗真的實在地是個好東西!
小二是個勤快的,向來氣得比雞早。
他正在後院睏乏著眼睛赤膊著身子一下一下拉著下了深井的木桶,一片萬物靜籟的平和之中,忽然又聽到了唰唰兩聲極輕的聲響。
小二驚得一哆嗦,手上不自覺地鬆了開來,水桶沒有了向上的力道,又啪得一聲掉回了水面。
是一聲清脆的響動。
小二這回子被這聲響完全給驚得醒了過來,站起身四下瞧瞧,除了自己清醒得立著,周圍一切都還睡著。
小二又一派疑惑地坐回了椅子上,琢磨著奇怪:“莫非又是昨晚上的大黑耗子?”
琢磨來奇怪去,沒逮著東西一切都是白搭。小二一邊又提起了井水,一邊琢磨著要不要上報掌櫃的撥點銀錢去集市裡買點耗子藥,趕今晚上去毒死這隻倒黴催的死耗子。
兩隻大耗子精此刻已經回了自己房裡,脫下一身黑皮,搖身一變,華麗麗地又給變回了人形。
沈睿把床上的包袱疊起來往許佑德懷裡一塞,立馬就推著趕人了:“回自己房裡頭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