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唰得一下站起身來。
許佑德趕忙安撫:“哎哎哎,彆氣,彆氣呀,你發了通邪火在我身上,我還沒生氣呢,你怎麼就要先跑了呢?”
沈睿站著,許佑德坐著,借了一好手的地理因素端了副居高臨下的尊貴儀容,說出來的腔調裡都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威嚴:“那你求不求?”
許佑德還能怎麼辦:“求,求!你先坐下,咱們好好想。”
沈睿開心了,滿意了,捏起自己衣袍的一角慢悠悠坐下了,“這有什麼好想的,心裡念著什麼,就把什麼寫上不就好了?”
許佑德:“那可不行,我心裡現在就想著親親你,你說我能寫嗎?”
沈睿臉騰得一下火紅起來,跟燒著了半具身子似得,她半嬌羞半憤怒,聲音都尖細了不少:“呸!你這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混賬東西!”
許佑德當頭被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想著抱抱你。”
“呸,呸呸!”
他無奈了:“所以你瞧瞧吧,我還真沒法子想什麼寫什麼。”
沈睿:“真想往你腦子裡塞團棉花,再開鑿一個小口灌點皂角水。你說拿了你的腦袋一陣晃盪,棉花團會不會直接成了黃棉球?”
許佑德愕然:“你這罵人罵得還挺別具一格的。”
沈睿:“快些想想,古往今來那麼多文人墨客剖了心腸地憧憬未來,怎麼會挑不出一句能摘錄敬天的?”
許佑德:“沒法子,我肚子裡的墨水少。”
沈睿:“你還挺有理的。”
許佑德唉聲嘆氣:“畢竟我就是個渾身銅臭味,只知道掙錢花錢的商戶人家,比不上沈大姑娘滿腹經綸,國子監都能去旁聽課業去。“
沈睿:“自己想!”
許佑德:“你太難為人了!”
沈睿:“就想一句祈福的話,有什麼難為人的。”
許佑德:“你來想,你說什麼,我應什麼就是了。”
沈睿兀自不肯:“這種事兒怎麼好叫女兒家開口?”
許佑德:“不要怕,我沒當你是個女孩,我只覺得我要娶個男人。”
沈睿:“......”
許佑德軟著聲音又開始撒起嬌來:“說嘛,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