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收拾些衣物細軟,還有,我得等個人的信。”
吃了這頓雞飛狗跳的鴻門宴,幾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去收拾東西。沈鏡一路沉默,只帶著妹妹走回家的路,走著走著,沈睿心裡先不舒坦了。
自家二哥哪怕是啞巴了!都不該沉默至此。
於是她張口問道:“哥,哥!在想什麼呢?”
沈鏡道:“我在想些很費腦子的事兒。”
“費腦子的事兒你不是一向不願意去想嘛?”她勸道,“不願意去想,便不要去想了。”
沈鏡搖頭,很有一股子固執:“我發現,現在有些事兒,已經不是‘願不願意’,而是‘該不該’,‘能不能’。”
沈睿沉默,只看著自己哥哥,聽著他娓娓道來。
沈鏡:“就比如如今我們兄妹淌進的這趟混水。雖說平王殿下把這事兒說得輕巧容易,但誰都知道,這是一件許得豁出性命的大事。如今大哥不在身邊,也沒人按著咱們的頭教導家國天下,可不知怎麼的,心裡頭卻毫無懼怕的情緒,反倒是......”
沈睿介面問道:“躍躍欲試?”
沈鏡:“嗯,有點這意思。”
沈睿若有所思:“可能是窩在家裡太久,閒的無聊。”
沈鏡也是若有所思,“許是這般吧。”
可真是這般嗎?兩人心裡頭埋了個疑惑,任憑擱在心裡,靜靜地撂著,誰也沒有深究。
回到家門口,沈睿感慨似得輕輕嘆息一聲,惹得沈鏡側目,“你這是怎麼了?”
沈睿:“哥哥真是長大了啊。”
沈鏡一愣,把手按在了妹妹頭頂,平著比劃到了自己胸口位置,不可置信:“你這個小不丁點的,居然在感慨我長大了?”
沈睿:“.......”
她拍掉了自己哥哥的手,抬頭挺胸傲然道:“我說得是心智,是心智!”
“那我得說說你了,長腦子的時候,能不能帶著個子一塊長長?”
沈睿:“......”
兄妹兩在自家門口打鬧成一團,滿目和氣。不一會兒,自家硃紅的大門開了。
有奴僕前來:“二爺,大姑娘。”
兄妹兩一見有人來,立刻把撕扭的動作停下,各自整理儀容。沈睿笑問:“你倒是精乖,不等我們敲門就把門給開啟了,這是站這兒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