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
許佑德:“的確,能在大街上把自家旗號打出來幹調戲美女的勾當,也只有平王爺能幹得出這事兒了。”
朱載辛看來還挺得意的:“哪裡哪裡,過獎過獎。”
一向泰山崩於前不該其色的沈鈳,在自己妹妹的面前好像總能夠背棄一貫堅守的準則,他抬手指著朱載辛,臉面上充斥著猙獰的不可置信:“你,你,你把平王殿下砸暈了帶上山的?”
沈睿被吼了個正著,卻也無法反駁。
不等沈睿回答,朱載辛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抱怨道:“何止啊,還拿著石頭砸了兩下,虧得我福大命大,這才沒一下子蹬腿嗝屁。”
沈鈳:“......”
襲擊皇室血脈,不用想也知道是個什麼罪名。
心裡頭幾個念頭轉轉得如浮雲掠過,可惜一個都抓不穩,他深嘆了口氣,撲通一聲朝著朱載辛跪下,沉聲道:“舍妹頑劣不知事,貿然失手傷了平王殿下,請殿下恕罪。”
事兒是自己做下的,讓大哥來跪著給自己頂罪好像有點狼心狗肺,沈睿便也跟著跪下:“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請平王爺降罪。”
眼瞧著這一個兩個的都跪下了,平王爺摸著後腦勺嘆了口氣:“我說.......”
沈睿沈鈳心裡具是一咯噔。
朱載辛道:“我說,你們這麼害怕做什麼?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腰牌。”
沈睿愕然,忍不住地抬頭看他,所以?
“沒帶腰牌的王爺就是個小老百姓,”朱載辛兩手一攤,“小老百姓互相打打架也沒什麼大事,對嗎小姑娘?”
這很明顯地就是在包庇放水了,可這包庇的藉口找得也太.......匪夷所思了些。沒帶腰牌就不是王爺,那沒穿龍袍是不是就不是皇上了?
沈睿苦笑不得:“對,對。”她心裡頭到底還是感謝的,“多謝王爺。”
“謝我做什麼,”朱載辛和顏悅色,“你們跪著又做什麼?哎呀大家都是些小老百姓,講什麼階級尊卑啊。”
沈睿和沈鈳總算是起了身,沈鈳還是說道:“多謝王爺。”
“不謝不謝,”朱載辛看起來還挺興奮的,“現在怎麼辦,找不著那‘三把刀’的線索,你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麼?放火燒家嗎?”
......
不牢他說,他們還真有這般打算。
在一旁默默看戲沒半天沒出聲的許佑德卻開口了,掛上了標準的和藹親切笑容,操著一副溫和溫柔的口吻問道:“王爺,您是什麼時候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