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就藉口罷!
他自認為,他對女人向來是個紳士大方的好情人,不管是誰想要離開誰的,不過就是高興時在一起,不高興了就不在一起而已。
男女關係,不合則散,向來如此!
他並沒有太往心裡去,他也不讓自己太往心裡去。
再後來,當他在慕氏的電梯裡偶遇江清淺和慕紹庭,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莫晚竟流過一個孩子……
那是他第一次失態,乃至於後來的……失控!
他當晚就去找了她,當他情緒激動的質問她孩子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她先是有片刻的怔愣,然後就平靜的輕笑出聲來。
她:“不過就是,你情我願,上帝讓女人多長了一個子宮,所以我要比你多承受一些痛苦,我認了,也沒怪過你!你現在才來追問那個孩子……意義在哪兒?那個孩子存在與否,又能改變什麼?”
是啊!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內心的激動和起伏在她的雲淡風輕面前,就像是一拳頭砸到了棉花上,輕輕的就被反彈回來,傷了自己。
他就那麼看著她,忽然失去了繼續細問的勇氣。
那一刻,他才真切的意識到,莫晚跟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都不一樣,偏偏就是這樣的不一樣,讓他覺得沉重,沉重得擔負不起。
他心裡很清楚,你情我願的時候無可厚非,如今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遊戲規則,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男女之事一旦牽扯上承諾什麼的,那就是責任。
他承認這種想法有點渣,但是他確實還沒想過要怎麼對一個女人負責任,所以在莫晚最後丟下一句‘再見’的時候,他以為他們從此再也不會見。
日子就這樣照常過,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離了誰還不能活?
他也並不是那種霸道猖獗不可一世的男人,從不規定哪個女人離開他之後不能找別人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他骨子裡其實是有點自負的,至少他認為自己還算是個能讓女人留戀的男人,所以他都還沒有新歡,她居然有了男朋友,這實在是……不怎麼科學!
儘管,他心裡也明白這種想法本身就已經不科學。
他的心裡頭第一次有了這麼矛盾的心思,但是聽著莫晚和梁昊若無其事的聊,他又不允許自己為了一個沒拿正眼看他的女人把這種矛盾的心思表現得太明顯了。
他就這麼看著她。
彷彿一定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破綻來,心裡才能平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