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凌菲的時候，梁昊的語氣中總有幾分咬牙切齒的陰狠，就連擱在餐桌上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他，不可能。
那，她就放心了。
她又不是聖母，對凌菲怎能沒有怨恨，又怎麼可能在自己的人生被攪得翻地覆時，還大方的祝福對方如願以償？
凌菲不配。
梁昊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昊……”
他們該的已經得差不多了，通常在結束的時候也該表達一下自己對對方的美好祝願了，江清淺剛開口，電話就響了起來。
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慕紹庭！
他還沒完了。
江清淺直接結束通話。
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梁昊還是不經意間從她的手機頻幕上看到了‘慕紹庭’這三個字。
他的心擰巴了一下，不是滋味。
“慕紹庭？你們……有聯絡？”
江清淺抬眼望向他，自然明白他此話的用意，就像她現在與他坐在一起並沒有瞞慕紹庭一樣，她和慕紹庭的糾葛也沒有瞞他。
大大方方，她對誰都不虧不欠。
梁昊聽到她起江心彤的事情，於是道：“彤彤還，現在正是叛逆期，你也別生她的氣了，以後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絡我。淺淺……就算我們做不成夫妻，但我希望以後可以是朋友。”
“……好。”
江清淺離開之後，梁昊抬頭望向窗外的空……
和他現在的心情一樣，有點灰。
他知道她走得這麼急是為了見慕紹庭，但他已經沒有任何立場去阻止，更沒有勇氣將已經困擾他多日的那個問題問出口來……
他想問她，為什麼那可以那麼痛快的簽下離婚協議？
他還想問她，這麼些年，他們即便相敬如冰，卻也算是朝夕相對，她對他到底有沒有過一點點感情？
許久，他才將惆悵的情緒收起來，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鄒毅，去給我查一個人，我要他最近五年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嗯，慕紹庭，慕家的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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