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看清楚車牌,之所以回頭,是因為感覺那輛車的外觀和慕紹庭的車極為相似,大概是她魔怔了,慕紹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距離上次他送她回家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
在同一個城市裡,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不再有任何的交集,他向她索賠八萬塊,也沒有了下文。
也難怪,他連她的手機號都刪了,怎麼還會聯絡她?
她苦笑一聲,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更不知,其實她看到的那輛車真的是慕紹庭的,慕紹庭比她更早出入這家醫院,因為他的母親何鳳儀也住在這裡。
他從美國那邊請的專家已經到達b市,已研究出了最佳的手術方案,手術也定在這幾日進行。
但,風險很大。
他也是每日來回於公司和醫院之間。
何鳳儀問過他一嘴,酸奶怎麼樣了……
他便跟醫生明瞭情況,最終被同意把酸奶帶到醫院來探病,可這會兒醫生卻在給何鳳儀做檢查,他只能將酸奶帶到病房後面的花園裡來。
午後,陽光灑滿空。
他坐在銀杏樹下的藤椅上,偶爾有幾片葉子被秋風捲到腳邊。
他在想盡辦法滿足何鳳儀的一切要求,只不過因為他也懼怕醫生所的風險,最壞的接過就是進了手術室再也出不來。
他嘆了口氣,呼吸到口氣中的微微涼意。
秋味,更濃了。
酸奶在花園裡玩了兩圈,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慕紹庭仰頭望著,沒理它,一會兒工夫,又有一個男孩跑了進來,同樣氣喘吁吁。
“叔叔……”
慕紹庭聽到聲音,這才低下頭來。
面前站著一個大約四五歲的男孩,五官分明,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慕紹庭從未與這麼的孩子打過交道,挑挑眉瞅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開口些什麼。
男孩見他不話,只好主動道:“叔叔,你能把球球還給我嗎?”
“球?”慕紹庭先是不解,待看到酸奶嘴裡叼著的那個奶黃色的溜溜球之後,已明白了個大概。
他雙手一攤,“我沒拿你的球。”
“可是它……”
“你也看到了,你的球在狗的嘴裡叼著,可不關我什麼事兒,你想要的話是不是應該去找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