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趕著去赴約,但江清淺還是遲到了。
本來不過才二十分鐘的車程,她愣是在路上花了一個多時還沒到,慕紹庭打了兩次電話過來催,她都是快到了快到了……
就在慕紹庭以為自己會被放鴿子的時候,她終於到了。
江清淺匆匆的奔進餐廳裡,屁股剛沾上凳子,就連忙道:“不好意思啊,我遲到了,你等很久了?”
慕紹庭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錶,道:“不久,也就一個時而已。”
“呃……”
江清淺總覺得他這話不是善解人意,而是變相的抱怨。
她只能解釋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個計程車司機是新手還是故意帶我繞了遠路,最後居然走了富文路過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快到上下班時間富文路那邊就堵得水洩不通……”
她的一番話解釋了為何二十分鐘的路程她卻花了一個多時。
但是,慕紹庭卻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從莫晚那裡過來,為什麼會走富文路?”
他在選餐廳的時候就特地選了家距離莫晚家比較近的,主要是為了方便她,而他開車過來也不會花多少時間。
這裡跟她所的富文路根本就是一個南一個北,風牛馬不相及。
江清淺道:“我不是從莫晚那裡來的,我今出去教人畫畫了……我沒有發資訊跟你過這件事情嗎?”
“……”
“哦,可能是我忘了和你了,我最近在教一位老先生畫畫哦。”
“先生?”
“老先生。”
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壤之別,而且她了這麼一段話,慕紹庭關注的重點卻只在先生兩個字。
這明,他在乎的是性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梁昊反覆的糾纏不清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深刻,但凡聽她身邊有雄性出沒,他就開始草木皆兵。
他睨了她一眼,卻並不願將心裡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江清淺就算對他別的方面有認識不夠的地方,但他吃醋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她早就已經瞭如指掌。
就他剛才那一眼,明醋罈子已經打翻了。
他還會吃別的男人的醋,她心裡得意得很,但是卻不願意他們再因為這些不相干的因素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了。
她把自己的大事事都跟他彙報,但事情太多了,難免有遺漏的地方。
教林老先生畫畫,就是其中之一。
她忽然站起了身,從他對面走到他身邊去,挨著他坐了下來,連忙翻看手機裡的相簿給他看。
“不信你看嘛,我還拍了照片的,你總不會連老人家的醋都吃?”
這麼輕易就被看穿了,慕紹庭表示不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