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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淺的瞳孔驀地瞪大。
她不會忘，在他和林婉妤訂婚之前，他們已經僵持到什麼地步。
所以，他也曾對她死心過了嗎？
慕紹庭接著道：“後來，我發現我對她……還是不行！所以才把話和她清楚，但是婚約已經在那裡了，這事兒起來也是怪我，是我當時考慮不周，所以我不能在才訂婚沒多久就要解除婚約，這樣對她的名譽不利。”
“……”
“但是我們已經談過了，以一年為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用來補償你，而林婉妤……我不想再欠她更多。”
一輩子的時間……
江清淺的心因這幾個字而起了漣漪。
她的心跳快了幾個節拍，不清此刻心裡具體是什麼感覺，糾結著，卻又欣慰著，她忍不住又推了推他。
“你們好了一年是不是？那好……一年之後你再來找我。”
“……”他不出聲，依然巋然不動。
江清淺不由得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喂！你什麼意思？不能名正言順的，又想繼續佔便宜，你還打算讓我這一年都和你玩地下情？”
他的喉結動了動，似在疑慮。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多無法兩全的事情，譬如此刻……
但，哪怕是地下情，也總比形同陌路要好。
他不知道還能些什麼，只能信誓旦旦的道：“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願意在我身邊，我慕紹庭這一生絕不負你！”
他不是個會輕易許諾的人，江清淺很清楚。
但是，他也不是個會輕易為了什麼事或者什麼人而妥協的人，可為了林婉妤，他顯然已經破了例。
他，不想再欠林婉妤更多……
他和林婉妤相識多年，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不可能事無鉅細全部都向她交代清楚，但這所謂的虧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慕紹庭，你要我信你可以，地下情也無所謂，但是你老實告訴我，你你欠了林婉妤的人情，必須償還……究竟是什麼人情？”
“……”
慕紹庭沒想到她會忽然問起這個，怔愣了一瞬之後，遲疑了。
他越是不，就越能激起江清淺刨根究底的好奇心。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不肯實話就明你在騙我，以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不，不……”
她對他最致命的威脅莫過於，我再也不理你了！
慕紹庭吸了口氣，只好道：“五年前……也就是我剛到美國的那一年，如果我她曾救過我的命，若是沒有她的話，今也不會有我了，這個人情算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