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了江清淺身上。
“你確定要跟他走，是不是？”
他再開口的時候，卻是對江清淺的，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警告，更沒有威脅的意思，就好像問了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問題，跟問‘你吃飯了嗎’一樣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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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的反應，連江清淺都有些怔愣。
她卻不敢去迎視他的目光，咬了咬牙，答道：“是。”
除此之外，她再也多不出一個字來。
她怕一旦再開口，就會忍不住哽咽出來，她終於後悔得想要撞牆，根本就不該來的，為什麼不再忍忍呢，再難受又怎麼樣？
她都已經把他的心傷得透透的了，何必還要特地來在他的傷口上撒一把鹽？這不是造孽是什麼？
她如此強硬，已經做好了他會發怒的準備。
可是，等了很久……
“好。”
他居然了一個好字。
江清淺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沒來得及驚訝，他就已經放了手。
她的手，被他拽得那麼緊的那隻手，緩緩的從他的手掌裡滑落，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在他放手的那一剎那，她居然承受不住。
哪怕她無數次跟他提分手二字，哪怕她已經用盡全力從他面前離開，卻從沒有像剛才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有過那種感覺……
清晰的感覺得到，他們之間，斷了！
她驚得抬起頭去看他的臉，還沒看清他晦暗不明的眼中究竟藏著怎樣的情緒，就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擊退回來。
他：“走！從我眼前消失，馬上！”
完，他率先背過身去，這輩子最狼狽最卑微也就這一回了，儘管只有這一回，作為被拋棄的那一個，他還是想要努力維持一些尊嚴，不願讓他們看到他此刻的模樣。
他一定是在她的連番打擊之下產生錯覺了。
否則，怎麼會覺得似乎有什麼模糊了他的眼眶……
江清淺仰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決絕，她的心狠狠顫了一下，片刻也不敢多待下去，她拖著還處於怔愣狀態之中的梁昊，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汪……”
酸奶看到她走了，急得大叫一聲，馬上追了過去。
江清淺卻不予理會，酸奶又折了回來，咬住慕紹庭的褲管往那邊拖，那意思很明確，想要他把江清淺叫回來，慕紹庭卻也紋絲不動。
“汪，汪汪……”
酸奶就這麼來回跑了幾趟，也沒人理它。
它最終還是回到了慕紹庭身邊，拉聳著腦袋，頹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