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點點頭，“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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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紹庭道：“就是以後……以後你提到梁昊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叫爸爸，你知道他不是你爸爸的，對不對？”
寧寧依舊點點頭，可很快又搖搖頭。
“可是……他就是爸爸呀，不叫爸爸那我叫他什麼呀？”
慕紹庭想了想，道：“叫他姓梁的！”
沒錯！他早就看那個姓梁的不爽了，尤其是寧寧那麼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媽媽有安安還有爸爸的時候……
爸爸和媽媽這麼擺在一起，他怎麼就聽得那麼彆扭呢？
梁昊=姓梁的！
就這麼定了。
即使會教壞孩子，那也教壞就教壞了！
可是，寧寧也不傻，更不是一教就壞的，她不懂大人之間的糾葛，聽了慕紹庭的話忽然笑著叫起來，“怪蜀黍，你粗話！”
慕紹庭無語，這哪裡是粗話了？
寧寧臉繼續糾結著道：“可是，這麼叫很不禮貌耶！”
慕紹庭更加無語，這丫頭既然都知道叫一聲姓梁的不禮貌，那麼對他卻張口閉口怪蜀黍的，這就很禮貌了嗎？
算了，跟孩子計較這些，還真是計較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還沒來得及什麼，寧寧就接著道：“那我叫他梁叔叔可以嗎？”
慕紹庭還能不可以嗎？
反正，只要不是叫爸爸，就隨便叫什麼了。
就這麼著聊著，寧寧總算是暫時又忘記了他原不原諒她媽媽這個話題了……
夜深了之後，他去浴室給寧寧放洗澡水，其實他第一將寧寧接來的時候是打算要幫她洗澡的，但被丫頭的一句‘女生洗澡，男生不能偷看’給拒絕了，所以他就只負責替她放水。
可是，丫頭死纏著要跟他睡一張床的時候，他當時忍不住問了句……
“男生不能偷看女生洗澡，那女生為什麼要跟男生睡覺？”
丫頭理直氣壯的反問他，“那我媽媽也是女生，媽媽可以跟你睡覺，我也可以跟你睡覺。”
她只覺得自己有理了，卻不知道慕紹庭的臉色僵了一下。
這些，寧寧每都會在他面前提起江清淺，提很多遍，最開始的時候他每次聽到江清淺的名字都會感覺心裡堵著痛著，然後要失神好久。
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習慣著就麻木了。
或許，他真的是個可憐蟲，幸好有寧寧陪這他，才讓他不至於在這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在這漫漫長夜裡，只能深陷在那些痛苦的回憶中，無法自拔。